怎么个服务法,兰承瑞虽没说,可从他的语气里,他的表情里,也知道绝非好事。
尤其是在他话说完后,周围众将士起哄的声音,便能听得出来他的不友好与态度上的恶劣。
苏倾玥眸色平静的注视着不怀好意,此刻正笑得好不得意的兰承瑞,“服务?”
“正是。”
“怎么个服务法?”苏倾玥直接挑明了问,她明明喜怒不形于色,但在这一刻,被她凝视着的兰承瑞却有一种遍体生寒的战栗感。
兰承瑞尽量忽视这不适感,他迎上苏倾玥的视线,解释道:“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太久没开荤了,少则两三年,多则五六年。
我说的服务,自然是让我们爽一爽。我们神清气爽了,到上战场的时候也能多斩杀几个敌人。”
“哈哈哈。”
兰承瑞话说完,周围顿时一片哄笑声。
苏倾玥带来的人群里,红衣女子孙昭昭气得紧握拳头,恨不得飞出人群拳打兰承瑞。
孙昭昭平生最恨男人贬低女人,物化女人,玩弄女人,这个兰承瑞虽是军营大将,可字里行间却透露出他对女人的轻蔑和不屑一顾。
她很气。
她不明白这天底下的男儿为何如此恶心?
明明他们是女人怀胎十月,从女人胯下生下来的,他们喝女人的奶水长大,成为顶天立地、报效国家的男子汉大丈夫,可却放下碗骂娘。
将女人踩在脚下肆意践踏,恨不得天底下的女人都匍匐在他们脚下,成为他们宣泄兽欲的工具。
似乎成为男人的附庸,仰男人鼻息而活,为了一口饭一口气摇尾乞怜,才是女人应该享受到的下场!
孙昭昭倒也不是对天下的男人都深恶痛绝,她也知道有好男人,有尊重女人的男人。
但她也明白,太少了。
孙昭昭的目光落在苏倾玥身上,她在等一个回答,而这个回答将决定她是否追随眼前这个人。
在孙昭昭等人的目光注视下,只听苏倾玥不打大,但却响彻整个广场的声音响起:“你与我的约法三章里,你输了,你听我使唤差遣。
怎么到我这里,就成了我必须放弃将军之位,且要我带来的女兵们受你们欺负?
怎么?兰将军就这么输不起赌不起,怕我一介女流之辈赢了你,畏手畏脚不敢赌大?”
不待兰承瑞辩解,苏倾玥又道:“我乃陛下亲封的镇北大将军,持有陛下亲赐的可号令三军的虎符,我是凌驾于你之上的,你的上司。
我的命令,你不服从,我大可军法处置。但我看在你镇守西北多年的功劳上给你面子,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但你未免太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当一回事。在本将军面前,你还没能与本将军谈判的资本。”
看着气得面容通红的兰承瑞和众将士,苏倾玥也不惯着,直接运起内力,将声音传遍整个广场:“你们不满陛下的安排,但君臣有别,你们自是不敢将心中的怒火与憋屈冲天子发泄。
而本将军,作为陛下亲派下放的左臂右膀,又是你们眼中所轻视的女子,理所当然成为你们怒火的宣泄口。”
看着那一张张被戳中内心阴暗而低下头去的将士们,苏倾玥声音寒凉彻骨:“作为保家卫国,上阵杀敌的将士,心胸如此狭隘,实难担大任。
敌在外虎视眈眈,而你们却将散发锋芒的利刃对准自己人,你们可真是大夏的好将领,好士兵。”
兰承瑞捏得拳头咯咯作响,他对苏倾玥怒目而视,声音洪亮:“苏将军,与你约法三章的人是我,你有何不满大可直接冲我来,你对其他人发泄算什么英雄好汉?”
“怎么?针扎你身上,你知道疼了?”
苏倾玥一句反问,瞬间让兰承瑞的气势减了一半,他想起方才约法三章说的话,一张脸红得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苏倾玥也不会逮着不放,点到即可,她道:“约法三章,本将军答应。但这约法三章的内容,可不是你说了算。”
轻轻松松便扭转局势,将主动权握在手里的苏倾玥,直接开口:“我们这不是擂台赛,不兴生死不论那一套。比试双方各凭本事让对方亲口喊出‘我输了’,便代表比试结束。
输的一方,除了听赢的一方使唤差遣外,还需自己卸掉一只胳膊。”
是卸掉,不是砍下。
兰承瑞听了苏倾玥的约法三章,稍作思索,对自己身手绝对自信的他当即道:“好,就按苏将军的约法三章来。”
于兰承瑞而言,细皮嫩肉养在深闺后院的苏倾玥,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要知道,他从小习武,上了战场,给他练手的人也都是练家子的,死在他手下的敌人不计其数,他会怕一个丫头片子?
“那就开始吧。”苏倾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