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这个身体从未品尝过如此香甜的美食,又或者是当下所处环境的特殊加成,总之李言言只觉得这一口下去,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味都汇聚于舌尖,令人陶醉不已。
她根本停不下来,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嘴里塞,直到吃下三个之后,方才心满意足地停下。
肚子倒是吃饱了,李言言感到有些遗憾的是,这些从红包中获取的物品,一旦被取出便无法再次放回。
无奈之下,她只得小心翼翼地将今天领取的三个东西藏匿起来,以免被他人发现。值得庆幸的是,那尖酸刻薄的文老婆子向来对她们这间屋子里的东西不屑一顾,从不曾前来翻找查看。
可能她也知道二房屋里搜不出来什么,正因如此,李言言才能暂时安心地将东西放到屋里。
李言言仔细地把东西整理好,藏好后,这才缓缓地打开门,准备出门去瞧瞧。她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能找到一些东西,也好当作红包发给大家。
虽说并没有人强制要求她这么做,但老是抢人家的红包而不表示一下,她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李言言轻轻地关上房门,走到院子里,却惊讶地发现整个院子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不见。再瞧那几间屋子,也是大门紧闭,显然,其他人都已经出门去了。
在水井旁,立着一只大木桶,桶内堆满了其它几房的衣物。那些衣服脏兮兮的,沾满了泥土,有的甚至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从衣服的大小来看,既有小孩子穿的,也有大人的,尤其是那几个男孩子的衣服,本来男孩就淘气,再加上古代满是泥泞,自然会把衣服弄得脏兮兮的。
而他们指望的唐穗穗,不过才五六岁的年纪,就得承担起清洗这么多衣服的重任,在现代也不过是还没上小学的年龄。
平日里的衣服应该各房洗各房的,有次陶叶让原主帮忙洗下两个孩子的,后来就大家都让她帮忙洗,但是原主又有着一大堆的活计要忙,每次洗完衣服都是半夜了。
唐穗穗就心疼娘,自己帮娘洗,陶叶她们就更心安理得地,让唐穗穗洗了,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下子他们就慢慢等着吧!
李言言瞥了一眼那堆衣服,冷哼一声,并未多加理会,便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一路上,尽是坑洼不平的土路,两旁的房屋也大多显得破败陈旧。放眼望去,整个桃花村几乎看不到一间用青砖砌成的房子,由此可见,这里的人们生活确实十分贫困。
一路上,李言言可谓是吸引了众多目光,碰到的好多人脸上都流露出惊讶之色,纷纷对她今日居然有空出门这件事表示诧异。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位面带笑意的大婶。只见这位大婶快步上前,开口问道:“大海家的,你今儿个怎么有空出来闲逛啦?而且连个背篓都没带呢,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听到声音,李言言先是愣了一愣,脑海里快速思索着来人是谁。片刻之后,她终于回想起来,原来眼前这位大婶正是住在自家隔壁的荷花婶。
说起这荷花婶,那可是与她家婆婆文老婆子最为不对付的主儿。荷花婶膝下仅有一女,而文老婆子却是个极度重男轻女之人。
平日里,文老婆子常常当着荷花婶的面,撺掇着赵大叔纳妾,说是不这样赵家就要绝后了。
后来,荷花婶索性将女儿留在身边,并招了个女婿上门。对此,文老婆子也是颇有微词,认为女儿能顶什么事,还把女儿留在家里。
想到这里,李言言不禁微微一笑,回应道:“原来是荷花婶呀,我正准备去找孩子呢。”
然而,荷花婶却感到十分讶异,忍不住又追问道:“哎呀呀,真稀奇!今天你居然肯回答我的话啦,难道就不怕文老太婆骂你吗?以前我每次跟你打招呼,你都是低着头匆匆走过,好像生怕被你那婆婆瞧见你和我说话似的,今儿个倒是不一样了,不仅回了我的话,还朝着我笑呢!”
“是我以前不懂事,荷花婶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呀!其实打心眼里,我一直特别佩服您呢!可不是嘛,谁家女儿要是能摊上您这样的娘啊,那简直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李言言一脸诚恳地说道。
荷花婶连连摆手:“哎哟哟,瞧你这孩子把我说得太好了,我哪有你讲的那么出色呀!你别听你婆婆说我是嫉妒她有儿子,才和她合不来,我就是看不惯你婆婆那副德行,儿子也好,女儿也罢,那不都是从自个儿肚子里掉下来的肉么?咋能对女儿这么狠心呢!”
荷花婶顿了顿又说道:“你也不要怪我多嘴,穗穗还那么丁点儿大,你就任由她们安排,让她干那么多活,以后万一受寒落下病根儿,身子骨不好了可咋办!”
李言言面露愧疚之色,低头轻声道:“荷花婶,您说得没错,以前确实是我的错。不过好在如今我已经幡然醒悟啦,从今往后,别人家的事儿让他们自个儿做去!”
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