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幕降临,帝王温热的双唇,轻轻的吻过她肩膀上,曾经被金簪刺穿,留下的疤痕。
感受到那灼热的气息,几乎要把她包围,才让她清楚,何为帝王的柔情……
一夜颠鸾倒凤,她入宫三载,终于彻底从少女变成了后宫里真正的嫔妃……
翌日一早,郑惜年醒过来的时候,尧帝已经去上朝了。
看着她身上斑驳的红痕,风信忙笑着恭喜:“奴婢恭喜主子了,在宣室殿侍寝,主子还是头一个呢,这可是后宫独一份的恩宠呢。”
郑惜年有些迷茫的眼神,瞬间清醒过来,看着这并不熟悉寝殿,脑子里闪过昨晚的旖旎,捂着发烫的脸颊,揉了揉额头。
“陛下可是去早朝了?”
“是,主子,陛下吩咐,要您不要急着回去,说早朝之后要与主子一起用早膳呢。”风信一边服侍她穿衣,一边笑着说道。
“知道了,只是到底不合规矩,你去和宣室殿的宫人说一声,我们还是先回宫吧。”
郑惜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眉眼间的青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被露水浇灌过的娇艳,不自觉的抚了抚脸,眼中闪过一阵清明,淡淡说道。
“这,陛下那里,怕是……”
“没什么,小事罢了,陛下不会在意的,去吧,和宫人说一声,咱们回宫。”郑惜年打断风信的话,不容置疑的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
看着并不算过于华丽的寝殿,帝王身上的气息似乎无时无刻不在,郑惜年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独一份吗?那这独一份就不能分给别人了哦,陛下,你准备好了吗?
主仆两个拒绝了元宝安排的轿撵,徒步走回了永福宫,一路上宫人的窃窃私语传入了郑惜年的耳中。
她并不在意,只是闲庭信步般,穿越半个宫廷,慢慢的回到了永福宫。
不过是一些闲言碎语,以后她怕是会经常听到,名声什么的,都不重要,得到的实惠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只要她遵守后宫的规则,不逾越底线,那么,只要是她的,谁也夺不走,一切才刚刚开始……
“主子,您可回来了,奴婢担心的不行,昨日风信捎信回来,说主子崴了脚,如今可是大好了?”
良辰一上来,便是噼哩叭啦的说了一通,眼中的担忧显而易见。
“没事,小时候出去淘气,也不是没有受伤过,不过是崴了脚,修养两日便没事了。”郑惜年笑着说道,她小时候可是顽皮都很那,经常偷溜出去,即便被罚了也是一声不吭,不过是崴个脚,算的了什么?
“良辰,去提膳吧,我饿了,风信昨日守了一夜,让她好好歇一歇。”郑惜年摸了摸肚子,确实饿了。
“好,奴婢这就去。”风信带着一个小内监,去御膳房了。
“主子,不该这样冒险的?”风信小声提醒道。
“你啊,还是不懂,一个男人若是真心宠着一个女人,即便是错了,也是对的,我想试试,会不会是那个特别的人。”郑惜年说的格外笃定。
今日之事,往大了说,可以说她蔑视皇权,竟敢驳了陛下的面子,往小了说,是她懂规矩,宣室殿是陛下日常起居之处。
嫔妃等闲不得靠近,她在那住了一夜,可以说是帝王的偏宠,若是白日里,再不离开,传出去名声总是不好的,落得个狐媚的名声,也忒难听了些。
更何况,陛下若是有心,即便相隔千里,也是会来的,若是无意,那便是她赌输了,不过,她肯定会赢,至于这些,就不必与风信说了。
果然,下了早朝的尧帝,听闻郑惜年已经走了,换了一身常服,悠哉悠哉的去了永福宫,后面更是跟着流水的赏赐,几乎喧闹的整个后宫都知道了……
郑惜年正在慢悠悠的吃着早膳,对比往日里的寡淡菜肴,如今这份可是精致的不得了,早已超出了她的位份规格,不过她也安心受着就是了。
良辰说道:“奴婢今日去提膳,主子不知,那御膳房的总管,巴不得把好东西都送到咱们永福宫里来,拜高踩低的样子,实在上让人厌恶。”
她们主子入宫三年都不受宠,以前有明惠夫人护着,吃的用的也算精细,自打夫人走后,永福宫就彻底冷清下来了,想吃些可口的,还要看那起子奴才的脸色,想想就生气。
“宫里这样的事情还少见吗?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也要注意着些,不要和他们计较,要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
“是谁在得罪了郑卿啊,告诉孤,孤给你做主。”尧帝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打破了殿内的对话。
“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安。”郑惜年忙放下筷子,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这是在用膳,正巧孤也饿了,孤同你一起用。”尧帝扶起郑惜年 ,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