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了关于凤凰的许多事,也问出了那个小凤凰的名字,可他们仍然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也不能证明意映就是小凤凰的转世。
“只是他不知道罢了,我们再去找别人问问。”防风邶安慰她。
意映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即便证明了我就是她的转世又如何呢?”
意映正色道:“某人不是说过嘛?我只在乎眼前人,眼前事。上辈子再惨烈也已经过去了,我只要过好这辈子就好。”
“也是。”
“不过,我的确希望我就是小凤凰。”
“为何?”
“因为我很喜欢她——的名字。”
“……”
半个时辰前,忘川告诉他们:“她叫女凰。”
“?”
意映愣了愣,和防风邶对视了一眼,从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神情。
她重复了一遍:“女皇?”
忘川解释:“是‘凤凰’的‘凰’。”
意映选择性耳背:“是‘父皇’的‘皇’?”
“……”
“好名字!真是个好名字!”
“……”
送走忘川和九霄已是傍晚,防风邶如约去见涂山璟的人买军火去了。
他们还不知道,防风意映那一舞已经闹出了名。
虽然她早就在各种传言中出了名,可那时出名的只是她的名字,没有几个人见过她本人。
她刚刚闹完,就有人在打听她是谁了。
好巧不巧,这里有他的熟人,当年在歌舞坊调戏她反被她扭断胳膊的胡言,他自然将她的身份兜了个干干净净。
别说她戴着面具了,她化成灰他也不敢忘掉她啊。
何况她众目睽睽之下调戏的那个男人,就是防风邶。
他更不敢忘啊!
不仅因为他们当年小小年纪就已强得令人惊心动魄,还因为他们小小年纪就美得让人过目不忘啊!
防风氏兄妹根本不在乎传言闹得有多凶,该干嘛干嘛。
有一个人却上了心,涂山篌。
他也在场,对防风意映产生了极其强烈的好奇心。
他本来就嫉恨母亲给他二弟涂山璟找的未婚妻身份比他的好,模样听说也极好看,武功也高,还有手段。
谁知她转眼就抛弃了涂山璟,和别的男人定了亲,这脸打得那叫一个响亮痛快,涂山篌幸灾乐祸极了,恨不得要将她立刻引为知己。
他本来就想去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样子。
没想到,这么猝不及防,她就闯进了他的视线。
一下子就夺走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傍晚,防风邶去和涂山璟的人接头了。
意映又去自己玩。
今天是八月十五,都城人山人海,护城河上飘着许多挂着花灯的小舟,许多人在河边放起河灯,许下美好的心愿,河畔的树梢也挂满了漂亮的花灯。
原来今天有灯会,意映早早吃过晚饭,也溜达到河边来看灯。
沿河走了一会,意映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暗中盯着自己,莫名觉得浑身不适,意映四处看去,周围到处都是赏灯的男女老幼,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她想了想,又向河对岸看去,河对岸坐落着许多雕梁画栋,她目光扫过,又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防风邶变化了一张十分陌生的脸,正坐在一家酒楼,和人对饮。
可她就是莫名觉得那个人就是他。
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他侧头向窗外看去,貌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和她相视一笑。
果然是他。
意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笑。
防风邶又转回头去,和对面的人继续交谈。
往常他们商谈事情多会选择比较私密的房间,可他猜到意映会来看灯,所以特意挑了一个二楼靠窗的位子,可以看到外面来来往往的游人。
果然看到了她。
只是远远看她一眼,就觉得心满意足。
她也是。
只是远远看他一眼,就觉得开心。
下一秒,噗通!
她所在的方向响起了水声,防风邶闻声转头看去,她不见了!
防风邶吃了一惊,嚯得站起了身。
她落水了!
他知道她的水性并不怎么样,可人正常落水,都是会在水面扑腾挣扎一会的,但水面除了一圈一圈的涟漪,根本看不见她的影子。
水下有古怪!
防风邶顾不得对面的人,立即翻窗而出,从二层阁楼一跃而下跳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