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夏知元小心翼翼的从被子中探出头来,用自己的食指点着赵长霖的鼻尖。
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
殿下为何总是要如此固执呢?
难道这和殿下的心结有什么关系?
是因为从小身居皇宫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关系吗?
想到此处,夏知元皱起眉头,内心的小人也跟着摇了摇头。
不,不对,不应该是这样。
如果真是如此,殿下是带着上等人的想法,那么一开始就不会选自己作为伴读。
而是在宗室子弟中务色。
也不会在那一天,自己利用便宜兄长的时候,出手为自己解围。
这几天足以说明,殿下是不在意出身的,不过殿下身上确实有贵族子弟的气质。
不过这也很常见嘛。
要是她有钱的话,那花起钱来也对钱没有个概念啊。
难道是因为,殿下小时候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头上宛若冒起了一个锃光瓦亮的小灯泡。
夏知元觉得自己已经无限的接近真相,一般来说这被称为pdsd(创伤后应激障碍),殿下肯定是有过之前的遭遇。
所以才不想让自己去往运河边,不想再看到自己受伤。
难道是先皇后的去世……
刚想到此处,夏知元就觉得自己腰间一紧,睡在枕边的人睁开了双眸。
盯着自己的唇瓣。
“在想什么,这么晚了都不睡?”
“明日早晨,就要到皇城了…”
赵长霖一眼就看透了,闭着眼睛睫毛微微抖动正在装睡夏知元的把戏。
“回宫就不能一切从简。”
“哪怕是朕,也是如此。”
手指抵着自己的脊背,将自己朝前抵着,没有办法,夏知元只好借着这股力道。
靠在了赵长霖的身上。
老是说自己瘦了、轻了、气色又差了。
可是,殿下也比以前消瘦了许多。
压根就没好到哪儿去。
担忧着自己,却把自己累成这副模样,殿下就觉得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吗。
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多想一想呢?
“知道了…”
夏知元回答了一句,她的声音有些委委屈屈的,似乎是受不了赵长霖用这么凶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知元这就睡了。”
才不会和你多讲几句话呢!
额头抵在赵长霖的锁骨上,夏知元说到做到,果然是一秒入睡。
看着那熟悉的侧脸,赵长霖长舒了一口气,这么多天…两人心里心结一直没有打开。
这样别扭。
赵长霖另外觉得还有些不错,至少…知元顾及自己的心情,不会得寸进尺。
是吗?或许得寸进尺这个词用的不对。
但她也来不及想别的了。
温柔的唇瓣落在了夏知元的额头上,赵长霖闭上双眼。
松开。
……
龙旗招展,皇城即将迎来它许久未归家的主人。
今洲城的老百姓,有热闹当然不能错过,听说这回,陛下不仅自个儿回来了。
还带回来了小夏大人。
这可真是个稀奇事儿,小夏大人在外面忙着运河的事情,忙得热火朝天。
已经许久没有回过今洲城。
挎着菜篮子,今洲城的百姓七嘴八舌的商讨着。
这里面有真心实意祝福的,自然也有那酸言酸语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
“听说那运河修的可是真不错啊,要是这水路一开,也不知道,以后…咱们是不是去别处走亲访友,会方便许多?”
“那不是当然,想必从今往后我们做生意都会方便许多。”
“这外地的菜呀,也没那么贵…”
围在街道两旁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那站在角落的大汉却不屑一顾。
什么丰功伟绩?
那都不过是障眼法。
他们老百姓手里有钱花才是最实在的,没有那就是放屁。
“修了这么久的运河有个什么用,还不是让西洲城那群孙子把便宜占了。”
“他们日子如今倒是过得气派,咱们还不是苦哈哈的。”
西洲城如今欣欣向荣。
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副落魄景象。
更何况西州城的大祸害水匪已经除了个干净,西州城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