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邪的生日临近,我父母和我二叔是最先到的,随后是小花和秀秀,接着白昊天,刘丧等等等等……
胖子把我们对面的一家宾馆都包下来了,省得人太多手忙脚乱。
王盟发信息问我:老板,我能来吗?
我逗他:你的腿是为我长的吗?
他回:不是啊。
然后他和坎肩就飞奔过来了。
说实话我并不想这么大动干戈的办一个周岁宴,总觉得孩子承受不住,但想想其实也就是大人们找个机会一起聚一聚罢了。
我的朋友几乎都来了,让我意外的是张家人竟然也来了,张海客不请自来,除他们外家十多个人,本家来的更多,有二十多个。
我都不知道他们哪儿冒出来那么多人,他们张家不是已经没落了吗?
不过来者是客,我和胖子一视同仁招待他们。
这几年我已经不会再张家人面前露怯,我拿出主人的热情,不是因为他们是张家人,而是因为小哥。
本家人和小哥在三楼待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胖子提前就跟小哥打预防针:“小哥,原本你们家族的事,我和吴邪是没权利过问的,但是,你要真拿我们当家人,他们说什么你都别答应,要不然不敢保证吴邪不会干他们。”
我一听这话怎么威胁意味十足呢,我急忙阻止胖子:“胖子你别说了,小哥有分寸。”
胖子也反应过来,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和天真就是担心你,小哥你别放心上。”
吴小邪生日那天,我手忙脚乱回房间给吴小邪找奶瓶的时候,撞上了给孩子拿衣服出来的小哥。
我们对视,他看了我一会儿说:“你放心吧。”
我一笑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就是因为不放心。”
对,我就是不放心,所以才整天疑神疑鬼,张家人一出现,我就疑心他随时会离开,这几乎成了一种心病。
我以为这种病早就已经痊愈了,但好像并没有。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但我为什么会把这种信任不断的推翻,重建,然后再推翻,再重建,到底是为什么。
我现在恍然,爱的越深,就越害怕失去。
刚才我说的随意,笑的敷衍,我以后不会了。
“我以后不会了。”我看着他说,说的轻描淡写,但已下定决心。
他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但这就已经足够了。
我和胖子预计会有二十桌,菜是做了二十五桌,但最后来的是二十七桌,但以我们店的接待能力,根本不在话下。
酒席摆在一楼大堂,胖子说热闹。
胖子还让厨师做了一百多份免费饭菜放在店门外,路边的桌子上,过路的有需要可以自己拿。
没有一个小时,就全拿光了,朱朱跑来问我,现在下班的社畜们才刚到饭点,问我要不要考虑再加个一百份。
“加吧,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另外……”
朱朱原本一脸兴奋,一听我还有后话,立刻变了脸色,用看黑心老板的眼神看着我。
我轻轻的在她头上拍了一下说:“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以为你改变主意了。”
“我改变什么主意,我是说今天大家也都辛苦了,今天一天算两天,你安排吧。”
朱朱一听高兴的跳起来,我有理由怀疑她会扑上来抱我,我急忙退后了一步,你不怕阮小龙,我还怕小哥吃醋。
虽然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吃醋。
胖子给吴小邪做的大蛋糕摆在正中间,我爸和我二叔一起和吴小邪合影,孩子不安分,踩着两人的膝盖站起来就要去抓蛋糕上的水果,两人急忙按住他。
画面有点乱,但很自然,很和谐,三个人都笑得很开心,这对于我而言是非常难得的。
巨大的蛋糕上就插了一根蜡烛,胖子抱吴小邪去吹蜡烛,但他太小了,根本对吹没有概念,急得他小手一挥,直接一巴掌把蜡烛拍灭了。
这可把我妈吓坏了,急忙抱过去看他的小手,其实他速度很快,所以没有烫到他。
张家人吃完晚饭就走了,只有张海客和另外两个外家人留下来了。
晚上我送他们去宾馆的时候,张海客看着我说:“我们明天就走。”
我也奇怪的看着他说:“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小气吗?”
他一笑没有说话。
其余客人一直喝酒到很晚,碗筷都没有收拾,直接关门睡觉。
我和小花在天台上说话,他说过年的时候他还会来,所以瞎子暂时不走,继续留在这儿。
有朋友时常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