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如墨,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砰”!
周五爷手中的青红釉杯子再次碎了一个,在他面前,站着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
“你他妈的告诉我咱们的人全军覆没?这不是开玩笑吗?”
肥仔微微摇了摇头,一脸淡然的说道:“五爷,没有开玩笑,郑辉在徐牧的手中,太子不知所踪,而我们的人,除了少数几个逃出来的,剩余的几乎全军覆没。”
“操!”
周五爷的脸色难堪到了极点,他咬了咬牙,凌厉的眼神扫向了肥仔:“徐牧跟大圈帮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我就想不明白了,一百多号人,连三石镇跟茶山镇都打不下来,你们都他妈的干什么吃的?”
肥仔低着头,嗫嚅道:“徐牧似乎早有准备,刚一开打,他的援军就到了,并且.....并且他手底下有一个猛人,仅仅只是他一个人就干倒了咱们将近二十来号兄弟。”
周五爷怒斥道:“什么他妈的猛人,你们天天找不完的借口,就是一百多头猪,他徐牧几个小时也宰不完吧?”
这一次,肥仔沉默了,并没有接他的话。
“呼!”
吐出一口浊气,周五爷挥了挥手:“大圈帮呢?大圈帮又是怎么回事?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他们仅仅只有二十多号人啊,太子不是联系了五十多个人吗?二对一都没有打过?”
“太子.....”肥仔顿了顿,回道:“太子哪里更惨,仅仅不到十分钟便结束了战斗,虽然大圈帮只有二十多人,但这些人个个都是猛人,咱们的人不到两分钟便溃不成军。”
“再加上他还有支援,所以......”
“操!”
顿时间,周五爷气笑了,一边笑,他一边质问道:“奥,合着咱们的人都是废物,人家的人都是天神下凡?孙悟空附体?”
“你他妈跟我闹呢?”
五爷,这都是事实!肥仔咬牙回道。
“好好好,你说的对,你他妈的说的都对,我就不信了,他们都他妈的是鬼上身。”
说完,他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而站在一旁的肥仔,在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刚才逃出来的小弟汇报的都是事实情况,那这个徐牧确实可怕。
......
另一边,大批量的面包车一辆接一辆的从夜宴开出,虽然车上都是徐牧的人,但他们的目的地却不一样,有的往南,有的往东,还有的往西。
坐在车上,楚海满脸都是不安:“我说道友,你是不是傻了?就二十人,咱们用什么去打大朗?”
与他相比,张道友倒是显得极为平静,听到楚海的话,他侧过了头,他朝着后面的面包车看了一眼,冷笑道:“牧哥就知道你狗肚子里面藏不了二两油。”
楚海一愣,急忙问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张道友瞥了他一眼:“什么意思等这场架打完了再说吧。”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自从上一次在联防队内沈念的事情发生以后,张道友变得成熟了许多,而徐牧对他的印象也发生了变化。
并且在范二的手底下,他也是任劳任怨,范二多次帮他说话,所以他在徐牧的心目中地位直线上升,这也是今晚行动之前单独跟他说谈话的原因之一。
最先到达指定地点的是楚海与张道友。
此时正好是凌晨一点,大朗的街道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微风吹起,带着丝丝凉意。
而有几家场子依旧是霓虹灯闪烁,似乎在诉说着大朗镇的夜生活依旧存在。
大朗镇的老大丧尸在前几天已经被废掉了双腿。
对于他来说,人生已经没有了希望,接下来只想守着这几家场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等到挣够了钱,就回老家,了此残生。
而此时,他正在医院当中,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一阵心悸。
“嘎吱”!
面包车停在了一家歌厅门口,此时的大厅里面仅仅只有两个看场子的小弟,剩余的则是在二楼睡觉。
当楚海带着人进去的时候,大厅里面的两个小弟正在打瞌睡,而在他们的身边则是放着两把砍刀。
看到这一幕,张道友一愣,随即轻轻的挥了挥手,身后的小弟立即会意,提起手中的砍刀便朝着两人冲了过去。
那两名小弟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伴随着一声声痛苦的哀嚎便倒在了血泊当中。
接着,他又对叶南山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