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贞,我在这里给你安排一个房间,如果你今天能老老实实地在那个房间里待一天,我们就帮你瞒住……你今天把爷爷气病的事!
否则,我马上让人把你送回霍家!”
沈樾语气冷寒,说完,静静看着沈贞,等待她的回答。
沈贞听完吓坏了,她这会连嘴巴都不利索了,话说得结结巴巴,“……你……你想让……我在没……没有烧炕的房间里冻……冻死吗?
不,沈……樾,你这是谋杀,你不能这么干……”
她用尽全身力气说完这些,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其他人也没听懂沈樾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明白,沈樾再怎么着,也不会要沈贞的性命,他应该是另有意图。
大家都没吭声,静静等着沈樾给答案。
沈樾对沈贞嫌弃地冷哼一声,“……给你的,是烧着炕的房间!
不过,不会给你吃的,也不会给你水喝,而且,你必须一直站在窗户边,看着院子里。
时限是从现在开始到下午六点左右……
到时候我会亲自送爷爷、小聪和你回沈家。”
沈贞似乎明白了,“你是想饿我一天……早说嘛,吓死我了……”
她说完,没心没肺地拍着自己的心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这个时候,林晚星、于奶奶还有已经醒过来的沈老爷子,都明白了沈樾这么做的意思,不过他们都不想告诉沈贞,所以都沉默不语。
而其他人觉得,如果沈樾只是想饿沈贞一天,应该直接说……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但,既然沈樾不想明说,那他们就先别问了。
反正到了晚上,他们就能知道。
沈樾亲自把沈贞带到前院的一个客房。
当然,在这之前,在沈聪的强烈要求下,沈贞不仅把抢沈聪的三十块压岁钱、新书包、书包里剩下的东西……一一还给了沈聪,还给了十块钱赔偿。
沈樾安排给沈贞的房间里有现成的炕,已经烧得暖呼呼的。
里面原本有一张小八仙桌和一些板凳,但沈樾马上就让人给都搬走了。
随后,沈樾冷寒地看着沈贞,“……沈贞,从现在开始,你站在那个窗子前面,一直盯着院子里看。
记住,窗户不能关。
也不许随便离开房间。
如果被我发现了,马上送你回霍家!”
沈贞皱了皱眉头,不满地说,“……如果不关窗户……多费柴禾啊……要不,还是把窗户关上吧,我保证老老实实在这里面壁思过!
对了,你总不能不让我上厕所吧?”
沈樾板着脸,语气很冷淡,“我不怕费柴禾!
厕所你随便上!”
沈樾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沈贞听到他那句“厕所自由上”先是欢喜——今天一定要假意多上几趟厕所……换个自由。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算了吧,沈樾和林晚星都是人精,自己那点小把戏很容易被他们发现,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她。
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待一天吧。
反正只是没得饭吃没得水喝,以及罚站。
又不用干活,没啥……
沈贞以为沈樾只是罚她“禁闭”,一开始,对着空荡荡的院子,觉得十分无聊。
但没想到,一个小时后,沈樾他们竟然开始把座椅板凳啥的,往院子中间的空地上搬。
随后,又搬了足足八个带铁网的大铁架子。
沈贞不明白那是要干啥,好奇得不行,一瞬不瞬盯着看,耳朵也竖得高高的。
她站的位置离院子中央只有百多米远,大家的谈话,她一字不落全听进了耳朵里。
“用这个铁架子做烧烤可真方便啊!呀!我明天早上真的能拿一个回家吗?”
“当然了,沈樾刚才说的很清楚,咱们几家每家一个,你明天如果没时间拿,我可以顺道给你送过去!”
“嗯嗯,那敢情好,先谢谢你啦!”
“你们啊,别只稀罕这些烧烤架子啊,你们看那边,他们送咱们的衣服、鞋子、药材、吃食啥的,那才叫真正的好东西呢……”
“……”
沈贞闻声看过去,发现那边一大群人正有说有笑往院子中间走。
沈樾和沈无寒笑眯眯地抬着一张大藤椅,藤椅上,赫然端坐着,刚才所谓情况紧急的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面色红润,根本看不出刚才被气晕过。
若非他还要坐藤椅,沈贞恨不得怀疑他刚才是装晕。
藤椅落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