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板找到刘老板商谈事情之后,刘老板立刻转身将此事告知给了王管家,并当着王管家的面毫不掩饰地发出一阵冷笑与讥讽之词:“哼!那个姓余的家伙简直就是个愚不可及的蠢货。若不是他运气极佳,承蒙祖上传下丰厚家财供其挥霍,以他那点能耐,又岂能有资格与王郎君攀谈交流?想当年,正是由于他妄图谄媚讨好您府上,这才会将那人送来此处。如今呢,见已从中捞取到些许好处,便打起如意算盘,妄图将人讨要回去。真是痴心妄想、不知天高地厚啊。”
“他这般急着把人要回去,莫不是知道了郎君的事?”王管家却是立刻就想到了自家郎君的癖好,担心此事会被宣扬出去,那他回到京城可就不好交代了。
“王管家,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就算他知道又如何,他也不敢宣传出去的,毕竟人是他送过来的。他怎么敢让别人知道他一边做着善事标榜自己是大善人,而背地里却将一个个孩子送到别人家去做小倌儿,他也只敢悄悄的来找我,说是想将剩下的孩子要回去而已。”刘老板不甚在意的回答着。
“还是要小心点,你也别太强硬的拒绝他,万一惹急了,他把郎君的事给爆出来了就不好了。”王管家还是有自己的担忧,叮嘱了几句。
“你说的也是有道理,我确实没有想到,你放心,我会好好的与他周旋的,余老板还是很好哄的。”刘老板表面乐呵呵的答应了下来,实则内心不屑的鄙夷着王管家。
“啊……啊……”王管家的思绪从王郎君的嚎叫声中回过神来。当然,他内心的萌芽的那个想法也成熟起来了。
反正现在王郎君已经是这样,对王家来说,是好也是不好,但是他有办法让王家的人认识到王郎君这样是利大于弊。毕竟他的癖好是羞于启齿的,现在这样的痴傻模样,只需要将他关起来,好吃好喝的看起来,由现在的家主直接将孙子培养起来,反而更好,不是吗?
然而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说,余老板既然动了将他们带回的心思,那就必须得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毕竟总不能让他如此轻而易举地就把人给放走了,如果这些孩子们到时候跑到外头四处胡言乱语,那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余老板突然听闻王郎君生病了,闭门谢客,并且据说王家的人打算选个黄道吉日返回京城,声称要前往京城寻觅良医为王郎君诊治。
一时间,余老板不禁暗自琢磨起来:难道说这位王郎君因为平日里纵情声色、肆意挥霍,以至于把自己的身子骨都给搞垮了不成?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太对劲。既然王家的人即将启程回京,那么剩下的那些孩子是否意味着可以顺利讨要回来了呢?按常理推断,应该不至于会被一并带走才对呀。
只是不知道王家会不会像那个刘老板那么可恶又胡搅蛮缠呢,毕竟他作为王家的管家,不可能不知道王郎君的癖好,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两个诱骗自己把那些孩子送过去的目的是什么。
余老板想跟别人商量,但是又怕事情被宣扬出去,到时候传得沸沸扬扬的那就不好了。不仅影响自家的声誉,对那些孩子来说也是沉重的打击跟伤害,最后还是自己在家中想了几个可能性,又想了几个对策,才直接跑到王家去。
王家虽说闭门谢客,但是王管家也在等着余老板的到来,一早就吩咐若是余老板来就让他进来,所以余老板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让人打开的门就这样顺利的进来了,看来,王家对于那些孩子的态度,跟他想象中的差不多。这让余老板对要回这些孩子的事信心大增。
“余老板这是什么话呢?这人既然送到我们府上了,怎么还会送过去吗?这岂不是让旁人看咱们王家的笑话,难不成连区区几个下人都供养不起吗?况且啊,余老板送来的这些人呐,那可真是没得挑。想当初咱们郎君尚未患病之时,对这些个下人可是宠爱备至、关怀有加哟。如今郎君不过是身染微恙罢了,那就愈发需要他们好生侍奉左右,如此方能显得更为周到体贴呀。”一阵客套话之后,余老板直截了当地表明了此番前来的意图,然而王管家又怎会轻易应承下来呢?必然得装模作样地推托一番才行。
“唉,我也不太清楚王郎君究竟患了何种病症,病情是否严峻?返回京城寻觅名医诊治固然是上策,毕竟京城之地人才济济、高手如云,说不定郎君一回到京城,这病就能好转大半呢。只是这些孩子们皆是在此地长大成人的,留在这儿服侍郎君倒是没什么不妥之处,可要是去到京城那种大地方,恐怕难免会心生胆怯、举止失措,届时若是丢了主家的颜面,那可如何是好哇?王管家,您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呢?”余老板自然知道王管家说的话都是在推脱,他现在不好撕破脸,自然是要说些软话。
“余老板说的倒是不无道理,只是依我之见,这些孩子都是从小就在善堂长大的,而后又承蒙郎君亲自悉心教导,想必能够迅速适应京城的生活环境,咱们无需过度忧虑。”王管家岂会仅凭余老板的寥寥数语便轻易应承下来。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