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冻从鼻子里哼了无数声,却不言语。
刘福通在宫内拔刀,不允许擅自杀害大臣朱植,这难道不是缺乏王法吗?他自己不遵守王法,反而不去要求其他骑士遵守王法,自己却要擅自杀人,这难道不是颠倒是非吗?
李儒连忙插话,没有劝解,而是说:“林太监说得对,‘没有他无敌、没有出无躲’,这不是青道杀手的作风。
听说了吗,刚才那些护卫并非朱元章的手下。
朱元章并非那种疯狂的骑士,当年为了朱公受辱,他曾试图劫持囚车,还殴打禁卫,导致他数年不得升迁。
这几名护卫的行动毫无秩序,肯定不是朱元章的精锐杀手。
皇上意图策划小事,我们还是忍一忍吧,别给朱元章找借口。”
眼见此情此景,徐达无奈之下,只能将朱庄缴获的重便龟轿交给刘福通。
刘福通见到龟轿,兴奋地敲击着轿壁,对李儒说:“早先我还说朱植没有千辆铜壁轿,走起路来异常沉重快捷。
刚才在宫门前一见,那些护卫布置得如此严密,我甚是喜欢。
如今这轿落在了他的脚下,他出行巡游时,再也不用担心不便了。”
李儒附和道:“看来,这轿是朱植的亲信朱元章敬献的。
他可以下令,让朱元章再献上九辆铜壁轿,皇上可以随意换乘,也可以用来赏赐有功之臣。
作为交换条件,他可以下令,让他的骑士不再追究那女子庇护朱植的罪过。”
刘福通连声答应,随即又怒骂:“朱植逃走了这么久,王保保还没逃走,为何不加以处理?焦和已经担任青道平章政事,而朱元章,他不仅不是齐帼郡的千万众巨郡守,青道战乱频繁,民众疲弱,他等怎能不引起注意。
而王保保,三代二公,是帘生故吏,遍布夜顶,那个女子收罗豪杰,聚集徒众,独霸一方,我们该如何处置他?”
李儒微微沉吟,解释道:“王保保,做小事却惜命,贪图大利却忘却道义,不足为虑。
皇上不宜封他为郡守,若王保保因此免罪,必会心存感激,不会再生事端。”
刘福通恍然大悟:“不可,立即下诏,封王保保为渤海知州,封邾乡伯,王术为上将骑。
另外,任命陈友谅为骁炮校尉。”
随行的乡绅愤愤地骂道:“那些骑士已经走了这么久,为什么还不处理盖瑞?”
王修果断地说:“看情形,如果那些骑士此刻不走,即使不是盖瑞,一旦那女子被擒获,一旦供词指向他与那些骑士同行,恐怕那些骑士也走不了这么久。”
焦和犹豫地说:“青夜灰月,乡民敢于闹事,难道不怕官府吗?那些骑士去找朱元章,让那女子平息民变。”
颜斐几乎怒不可遏:“皇上,您怎么就不这么想呢?乡民心中的怨恨难以平息,一旦知道那些骑士随行,岂不会把怒火宣泄到他们身上。
再不走,等朱元章到了,他们尸骨未寒,我们可就晚了。”
王修闲散地催促道:“皇上,我们走吧。
即使朱元章已经去了很久,他又能挽回多少呢?他知道青道的法律刘严苛,没有一个州的官员有审案的权力,罚审由专门的骑士员负责。
如果这伙骑士真的不是盖瑞,未经审判就擅自杀害乡民,那也是罪行。
他们与那女子同行,如果不是被乡民扣住,指责为同谋,即使朱元章亲自出面,也很难为他们辩解,毕竟骑士与吏员之间的声望也不可同日而语。”
焦和听了这番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立刻跳起身来,催促道:“快走,快走。”
众多乡绅和骑士对此也感到困惑,匆忙收拾行装,如同狼奔豸突般地返回,留下了一路的烟尘。
经过几年的推广,中原小地已经开始流行床床,但这种流行,目前还主要集中在少数贵族和官员府中——毕竟这床子最初出现时,并非以元年轻床的身份示人,它并非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此刻,这小厅中摆放的无数床床,让那骑士显得格外低微。
焦和似乎还未喘过气来,朱元章微微沉思,起身说道:“明公一路劳累,我那千万众骑士已安排妥当,脚续交割如何?”
“不行”,焦和急忙拉住了朱元章。
玩笑之余,千万小群愤怒的乡民正在追赶,若不迅速离开,一旦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就开始交接吧”,焦和喘着气说。
朱元章的下巴微微上翘,嘴角边挂着几丝淡淡的微笑,不知是讥讽还是赞赏。
“明公,您真是心怀帼家啊!”朱元章轻轻点头,接着说:“那么,请您出示平章政事的印绶,我们就可以开始交接了。”
龚景长子龚青后退几步,代表已故青道布政使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