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此话一出,邱辅和邱夫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秋月最先笑道:“哎呀,夫人,您还忙着要劝和,可见是多事,还不让公子跟姑娘过去。”
邱夫人想着,方才她问的确实也突然,只怕柳明月也没做好心理准备,这会儿估计想清楚了,便忙笑着将邱辅交给柳明月。
而邱辅,则被柳明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大脑空白,方才退下去的酒意又悠悠浮上头来,愣神间,他已被叔母拉起来交给柳明月扶着,而柳明月则朝他微微一笑,带着他往外走。
邱辅心内转了三百个来回,不知是酒劲上来了还是别的,竟越走越脸红起来。
柳明月在秋月的指引下把邱辅带回了他的房间,刚把人放到床上,就看他面色红晕,柳明月忙道:“可是酒劲儿又上来了?头晕么?”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又摸他的额头,邱辅只觉得她的手指冰冰凉凉的,落在他的脸上很是舒服,他伸手轻轻摁住她的手,手指贴在一起,她也不挣扎,全然不似今天在天香楼看见柳承志那会儿暗暗挣扎,此时她的手被他覆着,却很安静的由着他。
柳明月见邱辅摁着她的手,却一句话也不说,只脸色越来越红,她这才发现面前这位贵公子是害羞了。
“你……是什么意思?”邱辅酝酿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然而他说这话时依然是臊眉搭眼的,仿佛柳明月此刻是个调戏她的登徒子,他反而是那个含羞带臊,欲拒还迎的小媳妇。
柳明月见他这样子,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邱辅见她笑,大感羞恼,都怪这酒劲儿弄得他糊里糊涂的,脸红就算了,还想不出一句好听的情话,这下果然被耻笑了。
他哼了一声,一个转身就把柳明月压在了身下。
“死丫头,不许笑我。”
说着,也不等柳明月说话,便低头吻了下去。
柳明月被他突然放倒,还没反应过来,邱辅的嘴唇便落下来了,她下意识想推开,却想到他的伤怕是禁不住,便没动作,双手放下后,唇部的感官就放大了,邱辅皮肤白,一看就是个清清冷冷的贵公子,但是他的嘴唇此时却是温热的,不仅温热,还十分柔软,轻轻的将她的嘴唇裹住,吸吮,力道不大,却极轻巧的撬开了她的嘴唇,软软热热的舌头探了进来,灵巧的勾着她的舌头,缱绻,纠缠。
柳明月起先尝到一股微苦的汤药味,后来又是酒味,再后来,就只记得彼此唇舌来回厮磨交缠……
一吻过后,邱辅总算心安,他满足的叹了一口气,道:“本公子没有白忙活,总算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柳明月被他这话逗笑了,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也没有白忙活,总算上了你的贼船了。”
邱辅颇为满意,他将柳明月扶起来,道:“你是何时喜欢上本公子的?”
柳明月想了想,诚实道:“就在刚刚。”
她没说假话,她是听完邱夫人跟她说的话,才不得不正视邱辅对她的好,也才发现,那个雪天拥裘围炉笑着叫他明月姑娘的贵公子,早已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邱辅却哼了一声,不满她对他的心思来得这样晚。
“那你心里,不会再惦记那个姓柳的了吧?”
柳明月这才回忆起今天的事,她忙拉着邱辅道:“邱辅,有一事我要跟你说。”
于是,柳明月便将锦欢中毒之事暗暗说与邱辅听了。
邱辅沉吟了片刻,道:“这毕竟是他们柳家的事,外人恐怕……”
说着,见柳明月面露不悦,忙转了话头笑道:“你既然叫柳夫人来找你了,等她来了细细告诉她原委就是了。”
柳明月这才点了点头:“自然要告诉她,她一个孤女,又遭人毒害,我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我都知道那补药有毒,若瞒着不告诉,岂不也成了帮凶?”
何况,她也不愿意看到锦欢落得一个被利用完后就惨遭抛弃的下场,再说,今日他们二人那般亲密模样……想必双方都已想通了,彼此阐明了心意,日后都会过和睦幸福的日子,若能挽救锦欢的性命,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我后来又想了想,若我直截了当的把此事告诉锦欢了,她又能怎么办呢?那柳老夫人敢在她药里动手脚,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取她性命吗?锦欢一个做儿媳的,要怎么与婆婆抗衡呢?”
邱辅却奇怪道:“我记得,当年在杭州的时候,那柳老夫人对那柳夫人很是疼爱呀?你确定,这药是她下的?”
柳明月听了这话,道:“这药就是她给锦欢配的,若不是她,还能有谁?谁还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邱辅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样吧,你把信给我,我亲自交给那柳大人,他的家事,就由他来处理,如何?”
“你去?”
邱辅撅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