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预料的一模一样!
他们果然做了十足的准备,一出事就推得干干净净。
二筒愤愤不平:
“难道青年养老院项目,不是你代表草庐来天堂坳考察的?”
见对方如此激动,江上舟轻笑了一声,眉眼间带着几分不屑:
“是,这件事还得谢谢筒哥,要不是你提供了如此详细的计划书,我们又怎么可能对一个完全陌生的项目迅速熟悉?”
江上舟这话不可谓不狠毒,他将“盗取”变成了“提供”,表面上对二筒充满感激,实则是洋洋得意的炫耀。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要让受害者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见二筒脸涨得通红,他又恬不知耻地加了一句:
“但是,考察不代表实施执行,筒哥是个生意人,不会连这点儿常识都不懂吧!”
“你敢说,花不语和草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二筒额角青筋突起,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经此一番,天堂坳的青年养老院市场必定遭受重击,短时间内怕是缓不过来。
想想那些脑袋一热就加盟了商家,除去前期投入的各种费用,每家还付出了十万到几十万不等的加盟费,几乎掏空了家底,如此一来,怕是很多人都熬不下去了。
但是按照合同,三年内不得退出,否则不仅加盟费打了水漂,还要赔偿违约金,若是心眼小撑不下去的,真能要了命!
江上舟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完全不回避他的眼神:
“有没有关系,我们打嘴架没有意义,一切看合同。”
“你他妈的!”
二筒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拳挥了上去。
被窃取商业机密的时候,他都能忍气吞声,但却替隋主任咽不下这口气。
人家连命都搭上了,却也换不回个是非曲直,实在忍无可忍。
江上舟没料到二筒在自己的地盘上竟真的敢动手,完全没有防备,重重挨了一拳,眼角立马肿了起来。
玻璃窗那边正在直播的人看到了这一幕,立刻停了下来,就连经验丰富的大主播眼中也有一丝慌乱,手里举着鞋卡了壳。
二筒还来不及出第二拳,就被冲进来的几个保安按在了地上。
双拳难敌四手,他只能蜷缩着身子,紧紧护住头,任凭雨点一样的拳头落在身上。
江上舟摸了摸眼角,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见直播间像是按了暂停键,大家的目光都往这边瞄,气得大喊一声:
“看什么看,继续播!”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依旧在镜头前维持着繁花似锦的场面。
眼看二筒渐渐没了声息,也不再反抗,江上舟示意保安们住手。
他慢慢走上前,踢了一脚,从口袋里掏出一沓人民币,摔在二筒身上,语气凉薄:
“是你先动手的,我以德报怨,这是医药费,赶紧滚蛋!”
迷迷糊糊间,二筒只觉得漫天都是粉红色的泡泡,隋主任的脸似乎隐匿在期间,忽远忽近,忽大忽小。
他无奈地笑了笑,对二筒摇了摇头,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最终没说一个字,转身向看不见尽头的虚无走去。
……
二筒完全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马路牙子上,抬眼望去,月朗星稀,天空像是被罩上了一层青黑色的纱笼,偶尔有云飘过,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想来时间不早了,马路上来来往往的净是些重型货车。
正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二筒摸索着掏出手机,是三筒。
“哥,你去哪了,我们才从山上下来,冯教授真是专家,给了很多建议,还说天堂坳的自然环境很适合皂角树生长,如果改良为新品种的话,一棵树一年能产皂荚500公斤,仅这一项,年产值就能达到七八千元。”
三筒很兴奋,将冯教授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
“嗯,那挺好。”
二筒挣扎着爬了起来,口袋里的人民币掉落一地,舌尖上有一股浓重的铁锈味,耳根也裂开似的疼。
这副尊容肯定不能让冯教授他们看到,于是嘱咐三筒道,
“你好好招待客人,我晚上有点儿事,回不去。”
“什么事啊!”
一听这话,三筒有点儿六神无主,他自认为还没有独当一面的本事,
“我一个人怕是不行,你还是快点儿回来。”
“朵朵他们会帮你的……”
胸口有些闷闷的,二筒压着嗓子,含糊道,
“我真走不开,只能辛苦你了。”
挂断电话后,他剧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