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篱村,我们看到打着旋儿的水汽在塘篱村。”段七说道。
北冥同样看着她,“如果这块边儿是在塘篱村找到的,那里也许有一个阵眼。”
顾君生吩咐严武全力赶车。
路边的茶摊小贩看着飞驰而过的马车抱怨了一句,“这么大雨,赶这么快也不怕翻倒。”
喝茶的姑娘抬头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拿起琴付了茶钱,走向了京城。
马车停在塘篱村门口,因为雨下的又大又急,村里路不好走,他们只能步行前往又青的家。
推门而入,沉闷的潮湿味儿扑面而来,段七指着地上说,“在这儿捡到的。”
北冥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又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最后锁定了屋后的一口井,“这里。”
翻身下井,段七随手捡了几块木头同时点着,给他们一人分了一个,“怕有机关,跟紧一点。”
她抽出软剑走在最前面,顾君生紧随其后,北冥想要走到前面段七也不让,“你们合起伙都打不过我,我走前面最保险。”
严武则是走在了最后面,凉风阵阵挠的他脖子痒,他又不敢回头看,只能紧紧跟着北冥。
井下是一条羊肠小道,走过一段距离道路变宽阔了一点,墙壁上画了很多线条。
严武要用手摸时被北冥打断,“不能摸!”
严武吓得缩回手,默默退到了后面。
段七举着火把靠近了一些,顺着线条看过去,她掏出黄符写了几笔扔在线条上。
线条化成无数条蜿蜒爬行的小蛇,它们在墙壁里蠕动,随时可能破墙而出掩埋来人。
严武胃里直犯恶心,发誓再也不乱摸东西。
“都别乱动,只要不碰它们。它们就不会出来。”段七后退几步。
虽然可以杀光这些游蛇,但是怕杀了它们会引来更大的麻烦,还是不动的好。
“继续走。”
离开游蛇区,往前就是一大片的木桩,这些木桩安静地立在地上,就像一个个拦路的护卫一般。
段七再次扔符,木桩没有化形。
“走吗?”顾君生问。
段七蹲下来仔细查看木桩的摆放和大小,又看着周围的墙壁,“走。”
严武心有余悸,“姑娘,真的能走吗?不会出现怪物吗?”
段七站起来先走,“我先走,你们按照我踩的木头走。”
一行人安全的走过木桩,什么都没发生。
北冥呼出一口气,“我差点就准备用轻功飞过来。”
“巧了,赵高也猜到有人会飞过来,所以他在墙顶装了暗器。”段七指着不明显的暗器,“只要你一飞,就可能死。”
北冥不解,“不会设这么明显的陷阱吧?”
段七想了想甩了一道黄符到半空中,暗器没有反应。
“有没有可能走过来才会死?”顾君生问。
“可我们走过来了没事啊。”段七也有点摸不清木桩的套路。
顾君生用火把敲敲了木桩,听到咔嚓一声,木桩中间窜出一把刀!
要是人走在上面,脚掌一定会被戳穿。
刀窜出来,墙顶的暗器也启动,十几个带刺的小铁球在半空中来回晃动。
几人面面相觑,没明白为什么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安然无恙。
“有没有可能是年久失修,出现了点故障?”段七说。
暂时找不到合理解释,大家也都认同了段七的观点,接下的路程走的分外小心,摸索探讨再三才敢行动。
平安度过三四个陷阱后,他们来到一处摆满了大缸的房间。
段七开骂了,“有病是不是?他属耗子的吗?在塘篱村地下挖这么大一个空间,还摆缸?腌咸菜吗?”
北冥安抚她,“别气别气,搞不好这个过后就没了。”
片刻后,大缸过不去,他们试了很多种办法都摸不清大缸到底是什么。
北冥气急败坏开始问候赵高的祖师爷。
顾君生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缸底有乾坤?”
段七狐疑地单手拎大缸,“缸底能有什么?”
拎起的大缸下是一条细细,如同红色丝线般的东西。
北冥惊呼,“这是阵眼,别动,轻拿轻放。”
段七一听小心地放下大缸,她连说话声音都变小了,“怎么办?现在可以破阵了吗?”
“不行,得找到生的阵眼一起破阵才行。”
北冥一个一个摸着大缸,他们刚进来的时候以为这里也是一个陷阱,没想到居然是阵眼。
缸里飘动着污浊的浑水也影响了他们的判断。
赵高真是聪明又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