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这下是真的急了,深呼吸两口气余光落在他某处隐隐约约有些斗志昂扬的地方弯腰狠狠按上他的伤口。
“嘶——”
疼痛让赵绍源瞬间清醒过来,那冲上大脑的旖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静瞧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对自己动手哼笑一声,晃了晃他还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道:“松开。”
赵绍源睁开一只眼看了她一眼,见女人并没有真的生气拉得更紧了些又闭上眼耍赖:“伤口疼,你帮我把绷带缠上!”
看着顺着他腹部沟壑流下来的鲜红带走嫩绿色药膏,苏静认命地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绷带半蹲在他两腿之间小心翼翼帮他把伤口包扎好。
在给他缠绕绷带的时候赵绍源说肚子疼转不了身,她只能伸长手臂环绕他将绷带从他背后绕过,脸边就是他散发着热气的腹肌,苏静依旧面不改色甚至不屑于多看两眼。
赵绍源有些挫败,在她替自己包扎好后起身的时候猛地将人拉进怀里,怕碰到他刚包扎好的伤口苏静根本不敢胡乱动作只好抱着他的脖子,两人脸靠得极近。
“你生气了?”
赵绍源开口,蓬勃的呼吸打在她脸上带着独特松柏气息。
“没有。”
她撇开脸不去看他,忽地脸上一软带着些扎人的胡茬一触即离。
惊讶得瞪大眼捂着侧脸猛地转过头看向他,“你耍流氓!我要去举报你!”
“苏同志,咱们可是正经搞对象,对象生气了我哄哄咋了?”
赵绍源笑得眼睛都瞧不见了,苏静抓住他的耳垂狠狠捻了两下又轻轻划过他的后颈搭在他肩上,两人都没说话视线在空中交汇。
暧昧气息又死灰复燃在卧室里蔓延,站在楼梯口的赵母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去,赵绍源的房门没关紧刚刚的声响全都传了出来。
不上去怕他们越界,上去又怕撞见什么不该看的让两人尴尬。
赵老从她身后探出脑袋拍了拍她的肩将人吓了一大跳,赵母拍着胸口压低声音道:“爸,你走路怎么悄摸的没声音啊?”
“两个孩子还没下来?”赵老可没有吓着人的自觉,指着半敞的房门一脸八卦。
自家孙子这年纪正是火气旺盛的时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没点自制力可是不行。
赵母摇了摇头一脸为难。
苏静今天来的时候拎了一些北大荒的特产,问了赵绍源在哪就直接朝楼上去,看样子心情也不是很好。
“去叫叫,这两个孩子还没打结婚报告可不能做出这种事。”
赵母摆手:“这事还是您去吧,我去看看锅里的蘑菇汤咋样了。”
话落她逃也似的快速离开,生怕赵老把她抓回来。
赵老瞧她这样摇了摇头缓步上楼,脚步在楼梯上踩得砰砰响。
“小苏,绍源,快下来吃饭了,蘑菇汤也好了。”
屋里,苏静指腹蹭过赵绍源红肿的唇心满意足地从他腿上站起身,如同一只偷了腥的狸猫。
赵绍源眼底是欲求未满,在她起身后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垂着头试图掩盖什么。
“我先下去,你……收拾收拾。”
这话贼像拔屌无情的过客,苏静才不管他怎么想转身朝外走去拉开门挽着赵老的手欢欢喜喜地朝楼下走。
屋里,赵绍源看着胯间精神奕奕的它,摇了摇头缓缓起身把甩了一地的带血绷带团吧团吧塞进了床底。
打算晚上等人都睡着了再出去丢。
看着落在地上无人理睬的白色塑料药膏,他弯腰捡起,外壳没有一个字和符号纯白一片。
如同北大荒的雪夜。
要是队里的队医知道他用这种不明来历、不知配料的药一定会在他耳朵边念叨个不停。
受伤的地方痒痒的,是那种由内而外长出嫩肉的瘙痒,是他用手掻磨不到的痒。
抬手将沾着绿色药膏的管口凑近鼻尖,一股草药味瞬间钻进他的鼻腔让他还沉浸在刚刚胡闹中朦胧的大脑瞬间清明。
瞳孔微缩看着手上的药膏他心神凝重。
蹲下身将药膏也塞进纱布里包好,起身想了想又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打火机塞进去。
当天夜里一个人影悄咪咪从赵家后院走出去来到河边,咔哒一声,橘黄色的火焰照亮了男人锋利的眉眼。
苏静站在二楼看着远处忽明忽暗的亮光敛下眼底情绪,唇角含笑关上窗转身躺回床上,木床咯吱一声她裹着被子沉沉睡去。
今天吃了饭赵家几人以天色太晚回去不方便的理由让她留了下来。
苏静怎么不知道他们的想法,自然应了。
赵家给她住的房间位置极好,窗户宽敞屋里明亮,第一缕晨曦爬上山就落在苏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