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后,白头和他的一百人回来了,他们不仅带回了随丰县的地图,还将随丰县的人情地貌摸了个清清楚楚。
陈小雨问他道:“这个大杨庄你打探清楚了没?”
白头回答道:“报告王爷,打探得相当清楚了,这是湖济寺的一处粮庄,湖济寺在随丰县拥有45顷良田,这45顷良田所产的粮食都是先储存在大杨庄里,然后再通过行商卖往大叶的各县各地的,这一次的二季粮因为是才收上来的,所以还存放在大杨庄的粮仓里面。王爷,末将悄悄地摸进去看过,粮仓里装得满满当当全是粮食,负责看守大杨庄的主事人正是湖济寺的东旭真人,这位东旭真人与东陵先生是师兄弟,只不过东陵先生是俗家僧人,东旭真人则是真正的和尚。”
陈小雨点一下头,说道:“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一下吧,酉时再过来书房开会。”
白头答应一声,连忙出去了。
陈小雨将木术叫进来,对他说道:“你去给三弓山的徐大柱传讯,让他和陈豺今晚酉时过来开会。”
木术答一声好字,立刻便去传讯了。
这天晚上,陈小雨的书房里坐满了人,白头,乌家四姐妹,徐胜男和徐大柱,还有火钳火发和陈豺也全都在场,他们分两排坐着,正中间则坐着陈小雨。
陈小雨站起来给众人敬了一个军礼后,对他们说道:“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
众人连忙站起来给她敬礼,并且齐声回她道:“为王爷效力,我们不觉得辛苦!”
陈小雨冲他们压了压手,对他们说道:“全都坐下吧,坐下说话。”
众人全都听话地坐下了。
陈小雨首先问坐在上首的陈豺道:“大舅舅,您不久前才去过随丰县,随丰县的守城将领是谁?他的为人怎么样?”
陈豺回答道:“随丰县的守城将领叫方予,曾经是我们豺狼虎豹军的一名副将,他为人还算豪爽,我上次过去时,他还为我的军兵准备过饭食。”
陈小雨问他道:“他是豺狼虎豹的人吗?”
陈豺点一下头,说道:“算得上是豺狼虎豹军的人!”
陈小雨对白头说道:“把你打听到的关于这位方予将军的事说一下吧,说得详细一点!”
白头答应一声,说道:“报告王爷,这位方予将军最近一年多来名声很不好,原本,随丰县是有一个不错的县令叫王承的,王承不仅在农事种植上颇有心得,还真正视百姓如子民,也就是在一年多前,方予将军却将王承县令赶出了随丰县,所以,如今的随丰县,完全是方予将军一个人说了算。”
说到这里,他拿出随丰县的地图,指着地图上的某处接着说道:“这些良田原本属于十好几个乡绅,但如今却全都被方予将军卖给了湖济寺,还有这部分山地,这部分山地大多种植着桑树,附近的村民也全都是养麻养蚕的农户,方予将军将这些山地和农户一并卖给了湖济寺。”
等白头讲完后,陈小雨再次问陈豺道:“大舅舅,你觉得这个方予还是豺狼虎豹军的人吗?”
陈豺早在白头说出那些话时,便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此时,陈小雨问他,他咽了咽口水,说道:“我其实也不太知道了,我当时从随丰县经过时,原本还想说随丰县的物产这么丰富,老百姓一定还能过活儿,没曾想,那些丰富的物产原来全都是进入了湖济寺的腰包,这个方予,只怕是已经与湖济寺勾连到了一处了,小雨呀,你可不要怪你二舅舅哈,他一天天有那么多事情要忙,偶尔看错一回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哈!”
陈小雨点一下头,说道:“我没有怪二舅舅的意思,人心最是看不透,方予也许在一年多前是忠于豺狼虎豹军的,就是吧,这一年多来,湖济寺不知给了他多少好处,他守不住本心投奔了湖济寺,这与二舅舅没有任何干系,我之所以让白头去调查他,不是要数落他对豺狼虎豹军的背叛,而是要告诉大家,我打算去抢掠随丰县。”
陈小雨的话音刚落,陈豺便惊得跳了起来,他瞪大眼睛看着陈小雨,问她道:“你说你要去随丰县干什么?”
陈小雨平静地回答道:“去抢掠,我们的军兵需要粮食和布料,随丰县不仅有粮食,还有麻布和丝绸,这么好的资源,我们不能便宜湖济寺,我们得抢过来为己所用。”
陈豺不赞同地说道:“可是,那是大叶的内陆,算是自己人,你为什么要去抢掠自己人?”
陈小雨一拍桌子,厉声反驳他道:“随丰县乃是湖济寺的地盘,湖济寺算什么自己人,再说,是大叶的内陆又怎样,我陈小雨又不是大叶的某某某,我陈小雨仅只是我陈小雨,只要是我陈小雨需要的,我便要去抢回来。大舅舅,您现在可是我陈小雨的人,您不再是豺狼虎豹军的军司马,您也不再是大叶的某某某,大叶于您而言仅只是过往,您要是还放不下大叶这个过往,那本王可就不留您了,本王要将您退回给二舅舅,大舅舅,您想被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