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拍卖的进度。
很快最后一件拍卖品被青鸾拿了上来。
压轴的东西往往最能吸引客人的注意力。
即使他们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周围的倌人越来越多,气氛变得凝重也一样。
来此的客人有着属于他们的底气。
例如千金阁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
参与拍卖会的客人非富即贵。
一两个人被倌人围住盯梢,可能还会有些害怕。
但人多了,自然就不一样了。
青鸾知道这一点,就没有卖关子。
把托盘上摆着的黑纱摘了下去。
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一些识货的人脸色变得有些复杂,不留痕迹地看了周围的倌人。
这是用数以万计,新鲜的人骨堆积成山,聚阴数百年才可能制成的极阴珠。
据说靠近此珠者,可维持当下的容颜,直到珠子里的寒气被消耗殆尽。
千金阁拿出这等宝物,是打算作甚?
一旦被有心人识破,告了官。
皇家人的动作肯定是要比江湖正派做事要快,率先一步到此收回此珠不说。
就连他们这些参加本次拍卖会的客人,也会被严查。
毕竟此物不像是人皮面具,只残害了一个人的性命。
就算皇家知晓了。
念在权贵的面子上,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的事。
藏在宾客席里,没有暴露过身份的钱老看了脸色发白同行,笑了笑。
举起牌子,问道青鸾:“此物,多少两?”
青鸾一愣,怎么第一个发问的不是包厢里的贵客,而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好在她极具涵养,把极阴珠捧在手里,甜甜的开口:“此物,五万两起拍。”
话语落下,一些不懂行的客人,纷纷出声道:“这么贵,是坑钱的吧!”
“就是,东珠的价格也没这么贵,五万白银都够养活一支军队的了,真不知道千金阁为何要拿这种东西做压轴。”
吵闹的客人并非是江湖术士。
千金阁的倌人早有准备。
几位样貌极好,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女倌手握迷魂散。
三言两语就把闹事的客人带了下去。
一些明事理的江湖术士见达官贵人,富商被人带走了。
思索片刻。
他们站起身,带着拍卖下来的宝物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没办法。
此刻不走,等到出事再跑就迟了。
剩下来的宾客,各有各的想法。
有的单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尝试拍下百年难得一见的极阴珠,回去修行。
另一些人不离去的原因是领了大人的意思,留在这里等所谓的大鱼上钩。
容悠看着几位厢房的客人都没有离去的意思,点点头。
这才对。
要来就一起来。
不要等她打了小的再来老的。
一锅端,是老天师教会给她的第一堂课。
秦长卿像是吃饱喝足了的狐狸,慵懒地反靠在容悠身边,打着哈欠:“父皇他们的人,怎么还没来,该不会是纸鹤被人从路上拦截了吧。”
在京城里,会飞的纸鹤可从来没有。
万一被人发现,打了下来可就不好了。
容悠微微仰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眼里含了一丝笑意:“一刻钟,人就到了。”
秦长卿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腰杆。
单脚踩着榻边,一只手斜搂着容悠的腰,眼含秋波:“要那极阴珠?”
容悠愣了一下:“我用不上。”
秦长卿若有所思点头:“用不上,不代表它不适合我的王妃。”
说完,他摇动了铃铛。
拍卖举行到尾声时,众人头一次听到天牌的厢房里传来叫价的声音。
闻言青鸾眼睛亮了亮,语气比之前更加诱惑,肢体动作变多了。
“天牌贵客,出价八万两白银。”
拍卖台上的可人儿继续道:“天牌客人,八万两白银对千金阁并不是小数目,还请大人拿出相应的银两,向我们证明您带够了钱,足矣支付拍下极阴珠的金额。”
秦长卿呲牙,不满皱着脸:“怎到本王这里就要验资,是瞧不起谁呢。”
容悠捂嘴:“你出门,带了这么多的钱?”
秦长卿挑眉,学做纨绔子弟的样子,单手挑起容悠的下巴:“王妃竟怀疑夫君的财力,让夫君好伤心。”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