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志鹏兄妹对此事的处理态度冯元感到深深的无力感。这两个孩子的自我保护意识太过薄弱如果不是今晚恰好撞见很难想象他们的未来会走向何方。她无法理解为何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勒索而赵敏却选择听之任之不告诉师长也不报警处理。
而赵志鹏虽然早熟但毕竟还是个孩子他以为凭自己的力量便能解救妹妹却未曾想到这样的行为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她望着张泰轩那坚定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充满危险与不确定的世界里他们或许就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而那份在生死关头悄然滋长的情感也如同春日里的嫩芽在不经意间破土而出绽放出属于它的光彩。冯元心中的谜团,在赵志鹏父亲秦诚踏入警局的那一刻,悄然松动了几分。彼时,张泰轩正忙于收尾工作,而冯元则与赵志鹏静候于外。她原以为,一位父亲得知儿子身陷囹圄,会即刻给予慰藉,细语询问缘由。
然而,秦诚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份预设。他的话语,虽温和如春风拂面,却字字如针,直刺人心,首句便是对儿子的严厉责备,言其不争气,屡添烦恼。“李先生,”冯元终于按捺不住,挺身而出,将赵志鹏护在身后,目光坚定地迎上秦诚,“在苛责孩子之前,您是否反思过,除了物质的丰盈,您还给予了他们兄妹何种滋养?当风雨来袭,他们孤立无援时,您又身在何方?”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有力,直击秦诚的灵魂深处。秦诚一时语塞,温雅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恢复常态,礼貌地致歉:“颜老师,我确是恨铁不成钢,言辞过激了。未曾想,此事竟如此严重,他们竟未向我透露分毫。”
“您给过我们开口的机会吗?”赵志鹏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冷笑,那是对父亲长久以来忽视的控诉。秦诚闻言,面色微变,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承受这来自儿子的犀利反问。赵志鹏向冯元投去一抹复杂的感激之色,随后转身离去,背影中透露出对父亲的深深不满与无奈。冯元望着秦诚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轻声叹道:“李先生,孩子渴望的并非金山银山,而是父母温暖的关怀与陪伴。请多抽些时间,倾听他们的心声吧。”
秦诚勉强挤出一丝苦笑,点头致谢后离去。张泰轩此时也完成了工作,与二人一同道谢后,便引领着冯元走向车门。随着车辆缓缓启动,冯元却发现这并不是回往住处的路,不禁疑惑地望向张泰轩。“这是去哪?”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安。
张泰轩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轻轻一笑,语气中却无丝毫波澜:“不是回你那里。”言罢,他轻轻转动方向盘,车辆驶向了另一条道路。冯元心中的疑惑更甚,她试图保持冷静,但声音中仍难掩慌乱:“抱歉,我不想再麻烦你送我回家,谢谢!”她想要拒绝这份突如其来的好意,不愿再次被卷入张泰轩的生活漩涡之中,她渴望保持一份属于自己的宁静与距离。然而,张泰轩并未多言,只是专注地驾驶着车辆,仿佛在遵循着某种既定的轨迹。而冯元,则在这份沉默中,默默思考着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然而,张泰轩仿佛拥有洞察人心的能力,他平静地凝视着冯元,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此刻归去,恐扰舍友清梦,非为上策。”他的语气,如同冬日里的一抹寒霜,让冯元无从反驳。话音未落,他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随即身形一转,动作利落而果决,左手紧握冯元的纤手,右手则沉稳地扶住她的肩头,轻轻一转,将她温柔却坚定地拉至自己面前。
在冯元尚未从这一连串动作中回神之际,张泰轩的左手已悄然滑过她的衣襟,轻轻扯下了那件单薄的外套。他的目光,如同深邃的夜空,瞬间锁定了她手肘上那片触目惊心的擦伤——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见此情景,他原本平和的眉宇间瞬间凝聚起一抹凝重,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责备:“这,便是你口中的‘无碍’?”话语间,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关切与愠怒。
冯元微微一愣,目光轻扫过那片伤痕,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在意,毕竟,方才的注意力全被赵志鹏的安危所牵引,对自己的伤势竟浑然未觉。然而,张泰轩的反应却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他的声音更加冰冷:“若非伤筋动骨,便可视而不见?待到双手废去,方知后悔?”
冯元闻言,一时语塞,心中却暗自思量:这伤势,虽不至危及筋骨,但张泰轩的紧张与担忧却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关怀。她深知,这份关心背后,藏着的是他对她的深深在意。张泰轩见状,轻叹一声,缓缓为她披上外套,随即转身,稳稳地踩下油门,汽车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向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冯元望着前方黑暗中渐渐清晰的白色大楼,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这是要去医院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更多的是对即将面对的场景的抗拒。“去拍个片子,确保无碍。”张泰轩的回答简短而坚决,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冯元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