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茯苓熬好药后,端过来看着赵学思喝下去,才道:
“这段日子你就住在翊王府,我会让人看住这个院子,不能给你再接触到黄金膏的机会。”
“趁着现在你的毒瘾还不深,还有机会戒断对黄金膏的依赖。”
“我会用针灸加汤药,来帮你戒断,减轻你戒断期间的痛苦。”
“但最关键的是你自己的意志,你要靠自己熬过这一关。”
“若是你自己意志不坚,熬不过去,旁人做的再多也无用!”
赵学思点了点头,面露感激之色:“嫂嫂,今日多谢你了!”
云茯苓:“王爷视你为兄弟,一家人无须这般见外。”
萧璟翊抬手拍了拍赵学思的肩膀,“听你嫂嫂的,这黄金膏你必须戒断!”
“除非你后半辈子想一直被它控制着。”
云茯苓凉凉道:“哪里用得着半辈子,若是长期吸食的话,最多也就两三年吧,小命就没了!”
赵学思已然体验到了黄金膏的厉害,对其是深恶痛绝。
一想到先前发作时,心下燥郁难安,理智全无,便觉得一阵后怕。
“你们放心,我一定熬过这一关。”
赵学思神情郑重地保证道。
赵学思怕消息传到襄国公府那边,让家里人为他担心,所以直接亲笔写了封书信,说他有事要出京一趟,让人将书信送去了襄国公府。
反正他这段时间要被隔离在翊王府中,戒断对黄金膏的依赖。
只要他不出门,不叫旁人撞见,襄国公府那边就不会怀疑他的行踪。
萧璟翊也让知晓此事的下人都封了口,不许任何人对外泄漏。
翌日上午,萧璟翊便带上从赵学思那儿得来的那盒子黄金膏,直接进宫求见景**了。
紫宸殿中。
景**听萧璟翊禀报过后,又看了看他让人呈上来的黄金膏,皱眉道:“此物当真有你说的那般厉害?”
“千真万确!”萧璟翊点了点头,神色凝重道,“儿臣不敢欺瞒父皇,赵学思他只吸食了两次,昨晚便犯了瘾。”
“幸好有王妃在,用针灸和汤药帮他控制住了。”
“儿臣已将他圈禁在翊王府中,令他戒断对黄金膏的依赖。”
“不过襄国公府那边,赵学思不想让襄国公府夫妇知晓,为他担忧,所以写了封书信送过去,谎称他出京办差了。”
萧璟翊顿了顿,又道:“京中各家子弟,受害的不止赵学思一人。”
“儿臣想请父皇移步一观。”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景**也想知道这黄金膏,是否真如萧璟翊所说,有那般大的危害。
他点了点头,“那朕便去亲眼看看。”
景**当即换下了龙袍,着一身普通绸缎长袍,轻车简从微服出宫。
因是临时决定,景**身边只带了高公公和御前侍卫统领两人。
马车出了皇宫后,径直去了外城的一处三进宅院。
此时这间宅院里分开关了五六个人。
昨晚,萧璟翊亲眼目睹了赵学思毒瘾发作后的景象后,便让他将知晓的进出过神仙居的人,写了一份名单出来。
然后他让暗卫将那份名单上的人,偷偷绑到了这处宅子里。
既然要让景**知晓黄金膏的危害,支持他彻查神仙居,查出幕后主使,绳之以法。
单单只是语言表述,岂不是太过苍白无力了。
还有什么,比亲眼看到毒瘾发作的景象,来的更震撼更惊心呢?
就像他昨晚,亲眼看到赵学思毒瘾发作后的丑态一样。
承恩公府七公子崔旭东明明记得昨晚睡在自己的房中,可是今早一醒来,却发现自己睡在一处陌生的房间里。
他起身想要开门出去,却发现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无论他如何大喊,威胁,哀求,都无人理会。
崔旭东心下又惊又怕,不免暗自猜测着这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那人将他绑到这里,想要做什么?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崔旭东忍不住频繁打起了哈欠,一股焦躁之感从内心深处生出。
他下意识去摸身上的黄金膏和烟杆,想要抽一口。
可是却摸了一个空。
狂躁和焦虑将他整个人包裹住,崔旭东抡起一个凳子,开始疯狂的砸门。
一边砸,一边对外面大喊:“有没有人?黄金膏,我要黄金膏……”
这样的情景,在这座宅院中,并不单单只有这一处。
景**随着萧璟翊一路过来,亲眼目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