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坐在厢房中,此刻他心里有一种一辈子都呆在这里,不出去的想法。
“我......我......我昨晚没做别的事吧?”
巧珠面色古怪的凝视着江河,好半天才徐徐说道。
“少爷还唱歌了,少爷还哭了,少爷还笑了。”
江河:“......”
江河心里的羞耻感战胜了头疼欲裂,这还不如直接死了算球。
这算什么?耍酒疯?
就在这时,张景川走了进来,看到江河坐在桌前,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江河瞬间恼羞成怒,有心想站起来堵住他的嘴,可手脚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气力,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
张景川眼泪都快笑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没......没想到啊......你还有这一面,哈哈哈哈。”
江河发誓,以后绝不在碰酒了,哪怕要喝,也绝不像牲畜一样牛饮。
“笑个屁,让你喝多了比我还惨。”
张景川不以为意,抹着眼角的泪花:“我希望你能看到那一天。”
江河顿时泄气了,找不到这样的机会啊。
张景川笑了好半天才止住笑意,可眼眸却一直在江河身上瞟来瞟去。
“快吃点东西吧,我大哥和二哥来了。”
江河顿感疑惑:“他们来作甚?”
“你封爵啊,昨日是府里在庆祝,没人上门,今日宾客少不了的,估计你又要醉一次了。”
江河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现在别说让他喝酒了,估计就是闻着点酒味都要吐。
“人呢?”江河撑着桌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巧珠忙上前扶着他,看这个样子,仿佛江河已经七老八十了一般。
“在前厅等着呢,也就是你,你看看太子去谁的府上,有太子等人的份,听到太子来了还不都巴巴地到府门前迎接去。”
此刻,江河没有与张景川扯淡的心思,走了几步,适应了一下后,示意巧珠不用扶着了。
“走吧,还愣在这里作甚?”
就在江河要走出厢房之际,江鱼儿喊道:“哥,你什么时候再唱歌来听啊?我觉得......很好听。”
江河一头的黑线,扭头勉强地笑着:“小鱼儿乖,等二哥忙完了唱给你听。”
江鱼儿喜滋滋地点头。
两个人到了前厅,江河只是朝张景之拱拱手,算是行礼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
张景之也不在意,他已经在小弟那里得知了昨天的情形,只是在心里感到遗憾,这种场面,自己竟然不在场,甚是遗憾啊。
不过看到江河的惨状,他能想到昨天战况的激烈,至于江河......从他现在惨白的脸上,依稀能看到被杀的丢盔弃甲。
“呵呵。”张景之笑盈盈地说道:“可惜本宫昨夜不在啊。”
江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好了,心意我收到了,请回吧。”
张景之不接话,面带笑意地坐下。
旁边的张景洲不干了:“老二,你什么......”
话刚出口,便被江河恶狠狠地瞪着:“在侯府,禁止说老二这个词。”
张景洲哑言。
这什么狗屁规矩?
他据理力争地说道:“我被叫了十几年老二了,我说什么了?你行二不叫你老二叫什么?”
江河懒得和他争论,规矩就是规矩,破了这个口子,以后人人喊自己老二,那还得了,虽说自己在这个时代已经适应了,可老二这两个字,听着还是有些别扭。
张景洲见没人支持自己的理论,转而说道:“不叫就不叫,我与大哥来送贺礼,你好歹要招待一下吧?”
这时,丁栓子端着一碗小米粥进来。
江河闻着小米粥的香气,顿时食指大动。
一面呼噜呼噜地喝着小米粥一面道:“米粥,喝不喝?”
张景洲:“......”
他完全没想到江河不按套路出牌,昨日在宫里他可是闻着那面条香气,今日来,哪怕吃不上侯府的饭菜,最起码也要整碗那啥面来着?对,油泼面来尝尝吧。
却没想到江河不止不设宴席,一碗米粥就想把人打发走了。
喝完了小米粥的江河正要开口说话,门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少爷......曹国公府来人送贺礼了。”
这下子,江河精神起来了,太子和自己太熟了,失点礼仪说得过去,曹汾这里就不能马虎了。
当下,江河好似忘了屋里还有三位皇子一般,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