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李莹看着眼前的少女,瞬间红了眼睛,“你与阿姐年少时真的太像了。”
一边说着,她忍不住朝着沈东篱走了过去,手有些颤抖的想要去触摸她的脸颊,又怕唐突。
“东篱,我是你姨母,我……”
沈东篱看着眼身侧的沈云归和旁边的赵元沂,然后伸手回握住李莹的手,“姨母。”
“哎!”
李莹听着沈东篱的话,顿时便落了泪,“好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我当初怎么也没想到阿姐会到了大秦。”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沈东篱,将人拉着坐在椅子上,细细问了她这些年过得如何,好不好,有没有受到什么委屈。
沈东篱都一一答了,或许血缘亲情就是如此,她见到李莹的时候,便觉得亲切,也看得出李莹对她的关心。
“那就好,姨母从不知你的存在,只怕你之前受了许多委屈。”
李莹抹了抹眼泪,这才看向旁边的沈云归,吸了吸鼻子,“这位就是姐夫吧?”
“不,我不是!”
沈云归挠了挠脑袋,他要怎么跟李莹解释,他虽然是沈东篱的爹,但不是她姐夫。
沈东篱看出父亲的窘迫,赶紧解释道:“姨母,我不知自己生父是谁,只听闻是北魏皇帝,我父亲是养父,但如同亲父。”
听到这话,李莹眨了眨眼,旋即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语气恶狠狠道:“北魏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此生我最恨北魏,若非他们,当初我又怎么会与父母和阿姐失散,至今不得他们的消息。”
“如今见了你,恐怕父母和阿姐都凶多吉少,与北魏这些人脱不了干系,我恨不得生食其肉,饮其血,以解心头之恨!”
一旁的谢锦玉拍了拍李莹的后背,“好了,别说这些,如今皇上已经与北魏停战,便不要再提了。”
说到这儿,又看向赵元沂和沈东篱两人,“如今两国来秦国何谈,再提这些就让太孙殿下和东篱为难了。”
李莹点点头,又看向沈东篱,“东篱,你……”
原本她是想问沈东篱要不要跟她一起回大周,至少往后在她身边也能放心些,可转念一想,如今东篱的养父对她也好,又和皇长孙定了亲事,怎么可能要去大周。
于是本打算问出口的话被李莹咽了回去,“你若是有什么难处,或是遇到什么委屈,就写信给姨母,姨母一定赶过来为你撑腰。”
沈东篱点头,“多谢姨母。”
一旁的广成王周禾喝着茶水,瞧见这一幕,轻咳嗽了一声,“沈姑娘既然如今找到了亲人,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大周?”
“阿姐得知你是舅母的外甥女儿,一直盼着你去。”
此话一出,赵元沂的视线看了过去,声音透着些许警告,“广成王是否有些过分了?东篱是大秦的太孙妃,如何与你去大周?”
“就算是又如何,东篱身上可流着一半大周人的血脉,况且她如今唯一的亲人是本王的舅母,论理来说,大周才算是东篱的母国。”
周禾说着,看向沈东篱,“皇孙如何说不作数,东篱怎么想的?只要你点头,我和舅母一定带你回大周。”
“你小子现在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当初在老子家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现在还要把我闺女拐走?”
沈云归差点没气死,“你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老子把你牙打掉?”
“父亲,别激动。”
沈东篱拦住沈云归,然后看向广成王,“我自幼在大秦长大,父亲便与我亲生父亲无疑,广成王若因此让我去大周,实在恕难从命。”
刚刚原本因为认亲而温馨的场面,此时顿时变得有几分剑拔弩张,李莹见状,忙上前道:“不去就不去,东篱喜欢哪儿就在哪儿,姨母不会强迫你。”
她才好不容易认了外甥女,只盼着东篱好,并不是想让她为难,更不想借着自己的身份逼迫东篱,那她成什么了?
她说完这话,下意识的碰了碰夫君谢锦玉,想让谢锦玉与广成王说一说,不要再提让东篱回大周的事情。
周禾看了眼沈东篱,没再言语,只是想到当初受到阿姐的信,言语里对沈东篱的势在必得,恐怕不好办呐。
幸而徽韵楼的菜都上齐了,谢锦玉赶紧道:“这徽韵楼的菜色果然名不虚传,咱们用膳吧,我都饿了。”
此时的马场内,独孤延一箭射穿了靶心,旋即将弓箭丢在一旁,朝着陶连玉和六皇子道:“你们大秦的马场也不过如此,没什么意思,咱们回去吧。”
六皇子翻身下马,跟上了独孤延的脚步声,又看了眼一直在亭子内坐着的陶连玉,“也好,接下来独孤将军和陶公打算去何处?”
“若是独孤将军和陶公喜欢听戏,不如去梨园,大秦梨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