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和郑薇两人被带了下去,宫宴很快也散了,傅玉珠瞧着跟太子妃和皇后离开的沈东篱,眉眼暗了几分。
沈东篱还真是个有本事的,今日死了个李姝,她竟然还能全须全尾地活着,稳坐太孙妃的位子。
不过这样一来,她也算是彻底得罪了淑妃,想必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她要吸取之前的教训,决不能对她出手。
更何况她如今还有另外一桩烦心事,父亲不顾她的意思,给她定了平远伯府,原本定下了李承舟,可如今平远伯府竟然还不同意,想让她嫁给还关在大理寺的李怀年。
偏父亲竟然还同意,是疯了不成?
眼见着就要七月份,若真让七皇子娶了唐婉柔,她往后的处境就更艰难了,所以她决不能允许自己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却还比不得前世的沈东篱。
可如今除了七皇子,皇上和淑妃对她却都不满意,她还能找谁呢?
傅玉珠眨了眨眼,回头看着御花园此时已经散了的人,宁妃早早的也走了,如今还剩下淑妃和宸妃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但见淑妃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毕竟这两人在宫里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宸妃瞧见淑妃过得不好,落井下石也很正常。
前世傅玉珠到京城的时候晚,那时候沈东篱已经是皇后了,淑妃也是太后,相比之下宸妃却过得不太好,儿子听说去了封地,没两年就过世了。
女儿原本是要被送去北魏联姻的,但被沈东篱阻止了,但相应的代价就是宸妃自缢,才算保全了十二公主,后来嫁给了一个外放的小官。
而且因为这件事,那时候淑妃对沈东篱很不满意,要不是凑巧沈东篱当时怀了身孕,恐怕就要废后了。
下意识的,傅玉珠摸了摸了一下怀中的玉佩,旋即停下脚步,或许她有办法了。
见女儿停下脚步,闵氏也跟着站住,有些疑惑的看着傅玉珠,“怎么了?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娘,我只是想走之前还没跟淑妃娘娘和宸妃娘娘行过礼,而且还有几句话想和惠德公主说,您和大嫂先回去吧。”
傅玉珠这话说完,安氏便下意识的停住脚步,皱眉看着傅玉珠,“大家都走了,你又不走,闹什么事情?”
“今日出门前父亲和夫君就都叮嘱我,让我务必盯着你不要闯出什么祸事来,你现在赶紧跟我一起回府。”
闵氏听到安氏这话就有些不乐意,“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她只是去见惠德公主,能闯出什么祸事来?”
“母亲是不是忘了前阵子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传三弟和东篱关系龌龊,险些坏了三弟仕途的事情了?”
安氏说着,看向傅玉珠,“此事的起因,不就是因为当初傅玉珠在惠德公主面前抹黑两人吗?”
一番话将闵氏堵得哑口无言,当即看向傅玉珠,“玉珠,你如今和七皇子的亲事早就已经不作数了,还是莫要跟淑妃娘娘与惠德公主有牵扯了。”
“娘,我真的改了!”
傅玉珠几乎要气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因为自己,现如今连闵氏的地位都如此尴尬,反而让安氏骑在头上。
抿了抿唇,她看了眼淑妃和宸妃已经离开的背影,便知道最好的良机已经错失,旋即笑着点头。
“既然大嫂不放心我,那我不去就是了,你又何苦跟我娘发脾气?”
安氏皱眉看了眼傅玉珠,知道她又在挑拨离间,但她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傅家如今也不是闵氏做主,若是夫君再犯浑,她便下定决心要跟傅文修绝婚的。
傅玉珠扶着闵氏走在后头,等安氏上了马车,她才跟着闵氏走到前面的马车上,声音有些委屈。
“娘,都是我当初不懂事,如今连累的你在府里都没了地位,还得看大嫂的脸色。”
闵氏拍了拍傅玉珠的手,“娘年纪也大了,只盼着咱们能家和万事兴,至于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
她就算不认命又能怎么样,如今两个儿子跟她离心,夫君也对她不满意,闵氏现在就只有女儿傅玉珠了。
“娘,我觉得大嫂如今掌家,那二嫂呢?这些年二哥和二嫂就觉得家中不受待见,如今大哥在朝为官,大嫂掌管中馈,可二哥二嫂却什么都没捞到,日子久了难免心中不舒服。”
傅玉珠垂眸,似是沉默良久,“女儿觉得是不是府内的中馈也试着分些给二嫂,另外再让父亲在朝中托同僚给二哥找个官职。”
“不说是几品官,哪怕是在户部或吏部等挂个闲职,或者五城兵马司任职,好歹也算是有个差事,不至于在外碌碌无为。”
听到这话,闵氏陷入沉思,这些年老二的确是不着调,可细细想来她这个当娘的也确实忽略老二许多。
“你说的倒也有理,只是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些了?”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