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哪儿呢?”得知了时蓝逃跑的消息,时嘉怒的将手上的奏折都丢在了仲善几人身上。
仲善已经将头磕在了地上,他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
时嘉听了禀报,森森的眼神又移向了遇青,“是你不让他们去追的?”
遇青开口,“王上,公主这些日子郁郁寡欢,属下实在不想逼死公主。”
谁料时嘉已经一脚踹到了他肩上,“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同本王作对,你不要以为你同本王一起长大便不敢杀你。”
遇青重重的磕头,又不卑不亢的看着他,“正是属下同王上与公主一同长大,深知您此举只会将公主越推越远。”
“你不要跟本王说这些!你放走蓝儿就是为了让她去找宋徵,你是不是早就被宋徵收买,早就背叛了本王。”伸手指着他,时嘉的眼中逐渐带着怀疑,连带着眼神也冰冷了几分。
遇青没有说话,双手呈上剑,低垂下头,“若是遇青已不再让您信任,唯有一死,自证清白,属下只有一愿,请将我与静兰葬在一起。”
提起静兰,时嘉的气敛了几分,又看着他受伤的手臂好半晌,他才拂袖,语气已没了那么激动,“仲善,带人去找公主,将她带回。”
仲善看了一眼遇青,知道时嘉不会杀了他,这才领命离开。
“你最好不要一再消耗本王的耐心,即使是情分,也会有消耗殆尽的一日。”
遇青重重磕头,他明白,这是时嘉对他最后的宽容。
万乾的破庙里,宋憬淋了雨,发了烧,宥念急得不行,可她又不放心将他留在破庙之中。
正当她急得不行之时,想起了一旁的小叫花。
“小孩儿,想不想吃糖?”
小孩果然被她的目光吸引,怔怔的颔首,只见宥念给了他一个银锭子,“你去城里请东塘的格姜医师,请他来看看病。剩下的银钱便给你了。”
小孩见到有银子,立即便答应了她,谁知等他来回一个时辰回来之时,却告知宥念今日格姜的母亲病了回了乡下。
小孩买回来的药只是普通的伤寒之药,根本无助于退烧,宋憬的病不能再拖了,可现在全城都在通缉她们,该如何是好…
在这时,宥念想起了一个人,燕泽。
可燕泽上次帮了她,她不知道这次她还肯不肯。
燕雪雪与她来往数次,也算是熟络。
不放心的看了眼宋憬,她交代好小孩看着宋憬,而后戴上斗篷,便匆匆离去。
要找到燕泽并不难,本想直接上燕府,可她拿不准燕府有没有官兵监控,只敢来茶馆碰碰运气。
果然,燕泽又扎堆在那斗蛐蛐。
“威武!你压它呀,哎呀,怎么又输了…”
远梵:“燕泽,今日你这威武状态不行啊,连着输好几次了。”
“本小爷不信,再来!”刚说完,他便感觉有人拽着自己,正烦躁着呢,回头一看,竟然是宥念。
想起宥念通缉犯的身份,他是有点想逃避的,只因为燕雪雪再三交代,让他不要同宥念见面。
他的闪躲宥念也看在眼里,她不想为难他,只道:“你能帮我请个医术好的医师吗…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宥念的模样实在可怜,与从前风光无限的郡主相比,简直落魄至极,有些心生不忍,他将她拉到一旁。
“表姐,你看着挺健康的,有何疾?”
“不是我有事,是…是我夫君有事,燕泽弟弟,你能帮我叫个医师来吗?”宥念说着,拉住了他的手,语气有些急切。
想起了府中的宇文衍庆,又看着她殷殷期盼的眼神,燕泽有些不忍,“表姐夫人在何处?”
宥念见他同意,立即便笑了起来,他领着他去往城外的破庙。
那环境简直令他觉得不可思议,“这么脏,是怎么能住人的?”
而宋憬正躺在稻草上,一旁还有小孩看着他。
“现在全城都在通缉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你们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才被通缉的啊,王后不是你的姑母吗?”
“本就是太子战场失利,怀恨在心,将我夫君掳走,造成今日的局面也是他咎由自取。”想起褚鄞,伤了他一双眼,她也丝毫不曾后悔。
“太子殿下一直德行尚佳,没想到如此小心眼,那围猎那日,是你们在现场。”
宥念颔首,“为了控制场面,当时我父亲留了下来,也不知他如何了…”
“只听闻被削爵圈禁,还未有其他消息。”
宥念的脸上露出了自责的神情,“都是我不孝…父亲年迈却还要受牢狱之苦。”
听了她的话,燕泽也是同情心泛起,“你二人同我回燕府吧,所谓最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