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明说得对,婚是朕赐的,如今在花小姐的院子里出了这样的事,必须要弄清楚。”
褚询的声音从后面出来,花谨宴的背脊发凉。
他转过身,如坠冰窟。
帝后相携,出现在院子里,而屋子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花谨宴声音都被堵住,那屋子里的男人到底是谁?
花谨宴脑子里有什么崩塌!
妹妹!
“去把你们的人带出来!”褚询寒着脸,“朕倒要看看,谁敢把朕亲赐的婚姻毁了!”
很快,就有婆子进屋,强行分开了两人。
当那男子裹着一件松散的中衣被丢到院子里时,花谨宴差点昏过去。
当即就有花府的下人认出,“怎么是宋护院?”
“他是谁?”褚询问。
随后,所有人得知,这人是花府的一个护院。
花谨宴目光呆滞,气得手指都在发抖,“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慢着!”褚询阻止着,蹲下查看这护院的神色,“不对!”
云兮也看出问题,“去叫大夫过来!他身上都是乌青,怕是中毒。”
所有人一听,都不敢置信,中毒!
大夫很快被带来,他查看了一番,又用银针试了一下,“身中剧毒,毒已攻击肺腑,无力回天,命不久矣!”
花谨宴心情低沉,“去看看婉凝。”
女子的闺房,没有人进,大夫在婆子的陪同下,进去,很快便出来。
“禀告皇上,花小姐也是身中剧毒,生命危在旦夕。”
云兮慌乱了,褚询说他进去过,还觉得脑袋发胀。
“大夫,给皇上看看,赶紧!”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大夫替褚询拿了脉搏。
“皇上,确实也中了毒,但是十分轻微,性命无忧,最近几日多饮水,草民再配些解毒的草药喝喝。”
云兮这才放下心来,看着云兮的神情,褚询突然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她还是有些在乎他的。
花谨宴默不作声,想不明白,明明只是春药,为何就中了剧毒?
褚询寒声问道:“花大人不打算狡辩一番吗?”
花谨宴有些失神,“皇上觉得是微臣做的?”
“你们胆敢谋杀朕?还有什么是你花谨宴不敢的?”褚询问。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伏跪在地上。
花谨宴想着花家的几百口,矢口否认,“微臣没有。”
云兮上前一步,“皇上都中毒了,你还有何好狡辩?”
“那小孩的糖果是你们故意的吧?那带皇帝来清洗衣物的丫鬟呢?为何去而不复返?”
“把皇上带到花婉凝的房间是何意?里面燃烧的香薰为何会使皇上中毒?”
“若不是皇上身经百战,发现不对,现在性命垂危的就是皇上了?弑君,你们花家怎么敢的。”
“皇上念及花太师之恩,你们就是这般对待皇上!”
“没有!我们没有要毒杀皇上,”花谨宴冷汗直冒,根本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
“香薰里面加的是情药,并非毒药,皇上,有人诬陷微臣。”妹妹已经没救,花谨宴不可能让花府的其他人陪葬。
所有人都惊讶!
“诬陷你,”云兮冷笑,“好,姑且相信你是被诬陷的,那么请问,今日是花婉凝出阁的日子。”
“你们为何把皇上引诱过来,还用情药,试图让皇上做出令天下人不齿的事情来?”
既然计划失败,花谨宴此刻只想保住花家人的性命,“是我自大,挟恩图报,觉得皇上辜负了花家。”
“婉凝那么好的女子,送给皇上,皇上都不要,害得婉凝得了癔症。”
“每次发病,都要去皇宫找皇上,可是,微臣祈求过皇上,皇上一口就回绝了。”
“皇上明明答应过微臣的父亲,会好好照顾婉凝的,可是,皇上食言了。”
“我是婉凝的大哥,看不得妹妹遭罪。而且,和魏家的婚事是皇上赐的。”
“魏家和花家因为这门亲事,结怨多年,婉凝发了病,在魏家只会更加严重。”
“微臣不敢把妹妹嫁过去,就想着趁此机会,让妹妹得偿所愿,说不定,癔症就能好起来。”
“请问,我有错吗?”花谨宴说得声泪俱下。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沉默着,原来是大哥为了妹妹,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其实就想救花婉凝。
就在大家都同情花谨宴的时候。
褚询道:“是吗?这么说来,好像是朕错了,是朕背信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