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意映拿起一旁的糕点,递到西炎玱玹面前:“臣妾哪敢,这是臣妾亲手做的糕点,陛下尝尝。”
西炎玱玹微微侧头瞥了一眼,脑海中不禁想起了上次在赤水府时防风意映给自己的那一块糕点,当时那滋味他就算是死了,化为一堆白骨也忘不了。此刻,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眼前的糕点上,眼底顿时多了几分忌惮,皱了皱眉头说道:“朕可不敢吃,别是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陛下竟如此不信任臣妾,那臣妾自己吃。”说着便拿起一块放入口中,故意吃得津津有味。
西炎玱玹看她这般模样,忍不住说道:“罢了罢了,看在这点心是你亲手做的份上,朕姑且尝尝。”
他咬了一口糕点,微微点头,虽然点心的确美味非凡,但他还是吝啬地说了一句:“还算不错,吃不死人,死了算我倒霉……”
防风意映得意地笑了,眼中满是欣喜:“臣妾就知道陛下会喜欢。”
防风意映托着腮,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轻声说道:“陛下,你这糕点也吃了,气也该消了吧。臣妾保证,臣妾与夏栎那是清清白白的,绝没有给陛下和皇室蒙羞!”
西炎玱玹似乎是被人窥探了心事,脸色一沉,嘴硬不承认夏栎被关进天牢是因为他吃醋,而是一口咬定:“哼,那夏栎不懂规矩,本就该罚。夏栎作为王后身边的人,一言一行,不得随意,稍有闪失就会损了皇室颜面。”
防风意映没了往日那般强势,顺着西炎玱玹的话,乖巧地应道:“陛下放心,以后臣妾一定会好好管教夏栎,定不让她再犯丝毫差错。”
西炎玱玹今日明明心里很高兴,但面上还是强撑着,故作严肃,轻哼一声,也默认了防风意映的提议。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站出列,拱手说道:“陛下,老臣有本要奏。如今王后娘娘与陛下大婚已有十四年,却无所出。这皇室血脉传承乃是国之根本,恳请陛下广纳后妃,为皇室开枝散叶。”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议论纷纷。有的大臣低头不语,有的则交头接耳。
西炎玱玹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目光冷冽地扫过众人,沉声道:“帝后大婚十四年,前十一年王后一心忙于前朝战事,身披铠甲,上阵杀敌,立下赫赫战功,这些事,你们是一点不提啊?就抓着朕与王后大婚十四年未有所出来说事?王后何等身份,岂容尔等随意置喙!”
然而,又有几位大臣相继出列,齐声说道:“陛下,国不可无后嗣,还望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
此时,防风意映在后宫听闻此事,心中满是委屈和愤怒。
西炎玱玹怒拍龙椅,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道:“朕与王后夫妻情深,此事休要再提!若再有妄言者,严惩不贷!”
“陛下……”
西炎玱玹宣布退朝,匆匆赶往老轩辕王的住处。刚进门,就看到阿念和小夭正陪着老轩辕王谈笑风生。西炎玱玹的目光首先落在阿念身上,心猛地一揪。
曾经的阿念总是一见到他就欢呼雀跃地跑过来,嘴上还总是甜甜地叫着“哥哥”,如今却只是神色冷淡地起身,恭恭敬敬地施礼:“陛下!”
“阿念……”西炎玱玹欲言又止,他多希望阿念能像从前一样亲近自己,可他也清楚,过去的时光再也回不来了。
“玱玹,你来了!”西陵玖瑶微笑着起身。
这些日子,阿念也懂了许多,她也渐渐发现了姐姐和玱玹之间的那一种微妙的情感,事到如今,阿念也明白了当初白钰姐姐跟她说的那些话了:玱玹,绝不会是一个专情之人,他不适合她。她如今懂得察言观色了,不想掺杂其中,知道玱玹过来,肯定是有事要和老轩辕王他们两个商量,她终究是他们三人里的外人,便知趣离开。
阿念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借口说道:“外面的花开得正好,我出去瞧瞧。”说完,便匆匆离去。
老轩辕王虽说不问朝政,日日沉浸于自己的田园生活,但多多少少也听手下人说了一些朝堂上的事,轻叹了口气,开口道:“玱玹,你可有打算让哪家的女子入后宫?”
“我……”西炎玱玹思考了一会,小心翼翼地看向西陵玖瑶,“小夭,你觉得呢?我……我该让哪家的女子入宫为妃?”
她笑笑,温柔的目光落在玱玹身上,朱唇轻启:“玱玹哥哥,你的后妃,自然是你自己拿主意的。问我做什么?”
西炎玱玹还想再说什么,见了老轩辕王凝重的表情,欲言又止。
老轩辕王接着说道:“身为帝王,有许多迫不得已,江山和爱人很难两全。”
见他失了神,特地提醒他,“玱玹——”
西炎玱玹皱了皱眉,说道:“孙儿知晓,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西陵玖瑶静静地看着西炎玱玹,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