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局那边很快就有了结果,持刀行凶者的老婆因为误以为自己老公在外面养了小三,被人挑拨了几句,冲动之下就找了个情人去酒店开房。
她跟男人进酒店的照片以匿名的方式发到了持刀者的手机上,持刀者一怒之下就带着刀去了酒店。
而那个挑拨女人找男人开房的人,就是她的闺蜜孙眇。
警方依法传唤了她,但女人拒不承认她有故意的嫌疑。
“警官,就算是我教唆了小林出轨报复渣男,但这最多也就是道德层面上的问题,不犯法吧?”
“我前男友劈腿的时候,我就是这么干的,也没见他拿刀来捅我啊,我哪知道她那男人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归纳起来就是,这个后果是她没有预料的,而且,警方也没办法证明她借刀杀人,所以,她无罪。
最后,因为证据不足,警方不得不将人给放了。
但是,第二天早上,这个女人却被人发现死在了回家路上的花圃里。
死因是,注射了过量的毒品。
而且,这种毒品,跟那天晚上杀手想要注射到谢知寒体内的那种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动手的人,跟那个组织有关。
沈楠枝在死者的手指缝里提取到了某种特制的鸡尾酒的成份。
这种鸡尾酒,是城西某个酒吧独有的。
她前世因缘际会喝过一次,是那间酒吧调酒师自创的,并没有写在酒水牌里,只有熟人去,他才会做。
所以,沈楠枝直接去了那间酒吧。
然而,酒吧经理却告诉他,那个调酒师在上个月就辞职了,此之前,他把这种酒的调法教给了孙眇。
也就是说,孙眇在此前来过这间酒吧,并且自己动手调了一杯鸡尾酒,可尸检的时候却并没有在它的体内检测到这款酒的成分。
也就是说,她是调给别人喝的。
那么,她到酒吧里见了谁?
酒吧新来的调酒师是个二十出头的黄毛,沈楠枝将孙眇的照片拿给他看,问。
“昨天晚上8点到9点,这个女人在你们酒吧自己动手做了一杯鸡尾酒,你有没有注意她是跟谁一起来的?”
调酒师歪头想了想,道。
“昨天晚上,好像有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一会儿,两个人看着不像是认识的样子,那男人说想喝满江红,可是我也不会调啊,然后这位女士就说她会,她可以给这男人调一杯,但是她调的酒比较贵,男人说只要他满意,价钱无所谓。”
“然后这位女士就进吧台里,给他调了一杯酒,那个男人直接就将他的手提包给了女人,但是我看了一眼,里面全是钱。”
沈楠枝又调取了酒吧监控,最后震惊的发现,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居然是他那个拖后腿的亲爹。
沈父当天就被传唤到了警局,为了避嫌,沈楠枝第二天就被停了职。
沈父坐在审讯室里,一脸懵。
“警察同志,我没犯法啊?”
小李将他跟孙眇在酒吧交易的照片甩到他面前,厉声问道。
“那请你解释一下,你一个没有正经工作的人,哪来这么多钱?还有,你跟孙眇是怎么认识的?”
沈父茫然的看着那些照片,随即语气慌乱的说道。
“我不认识她啊,这些钱也不是我的,我就是帮别人给的,谁让沈楠枝那个不孝女也不管我呢,我们两口子都快要饿死了,有人找我帮个小忙,顺便能给我挣点零花钱,我还能不乐意?”
“说到这里,还不是你们警局不做人,明知道那个不孝女六亲不认,你们还帮着她,我们想找她要点钱,你们还要抓我们,这不是逼着我们这些老年人活不下去吗?”
“那我一个没有工作,又没有固定收入的人,给自己挣点零花钱怎么了?”
他越说越气,越说越大声,看向审讯室几名警员的眼神里都带了几分谴责。
要是不是这些人助纣为虐,他怎么能四处想办法赚钱?
小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杨漫青就听不下去了,冷笑道。
“榕城只是一个三线小城市,消费并不高,普通打工人房租加伙食费一千也够活了,楠枝缝年过节单位里发的米面粮油券外加每月给你们一千,就连水电煤气都给你们按整年的交完了,就这你们都还能饿死?你们是饕餮吗?”
沈父被她说得面红耳赤,但还是不服气。
“你懂什么?别人家的子女每个月都能给父母好几千,时不时的还能出去旅个游,下趟馆子,凭什么我们就只有一千块?一千块够干嘛?别说是找朋友一块吃饭了,连抽烟都不够,她这是给赡养费吗?这是打发叫花子吧?”
说着,他重重的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