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慕容帝泽重返皇宫之后,柳芊语迅速转身,对身旁的岐悦吩咐。
“岐悦,速速为我收拾行装,我们即刻启程,返回江南。”
她虽感惊讶,却也迅速行动起来,边整理衣物边好奇地问。
“小姐,此行如此匆忙,可是有何急事?”
柳芊语回眸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与俏皮。
“不过是回江南祭拜先父,顺道玩玩。京城虽好,但江南的风光,也别有一番风味。”
“小姐,走这么急?您不用跟皇上说一声?”
岐悦觉得小姐的决定,如同春风中的一缕轻烟,说走就走,洒脱不羁。
柳芊语轻轻摇头,一脸淡然。
“我已留下书信,告知他我的行踪。免得他诸多牵挂,不舍放行。”
待柳芊语的马车行驶出府后,暗卫暗十一得知消息后,不敢有丝毫懈怠,她快马加鞭赶回皇宫,直奔紫宸宫。
暗十一跪在慕容帝泽面前,语气急促。
“陛下,柳姑娘已经离开京城,这是她留给您的信。”
慕容帝泽手中的笔微微一顿,随即放下,接过信笺,目光深邃地看了暗卫一眼。
“她可有说什么?”
暗十一摇头,“柳姑娘只说回江南祭拜,并未多言。”
慕容帝泽接过信,手指轻轻摩挲过信封,仿佛能感受到她留下的温度。
他缓缓展开信纸,柳芊语的字迹如同她本人一般,俏皮而灵动地跃然纸上:
“阿泽,我欲归江南,祭拜亡父,并畅游山水,待我玩心尽释,自会归来寻你。你且安心处理国事,莫要耽误国家大事。我可不想成为红颜祸水!别急着找我,等我回来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读罢书信,慕容帝泽嘴角扬起,温柔而宠溺的笑容,但眼中却难掩忧虑之色。
他既为柳芊语的安危担忧,又对她那份洒脱不羁、不拘一格的性格,颇感无奈。
他收敛起笑容,轻叹一声,认真地对一旁的暗卫吩咐。
“即刻安排,多增派精锐暗卫,务必形影不离,确保柳姑娘的安全无虞。同时,持此江南军营调兵符,命令当地驻,军全力配合暗卫的行动,不容有丝毫懈怠。”
言罢,他又取出一枚令牌,郑重地交到暗卫手中,眼神坚定有力。
“持此令牌者,如朕亲临。务必誓死守护,不得有误。”
暗十一双手接过调兵符与令牌,随即跪拜行礼,声音铿锵有力。
“遵命!属下定不负陛下所托,誓死守护柳姑娘周全!”
言罢,他转身离去,快马向柳芊语追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芊语在江南的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她给父亲办完小祥之祭后,便常带着岐悦游山玩水,品尝江南美食,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洒脱自由。
远在京城的慕容帝泽,时光于他而言仿佛凝固,每一日都如同年岁般漫长。
度日如年。
思之如狂。
难以抑制。
他每日处理完朝政后,便独自坐在紫宸宫内,看着柳芊语的画像发呆。
他常常白日忙完国事后,晚上便独自坐在紫宸宫内,凝视着墙上挂着的,他亲手所绘画的,柳芊语画像。
那画像中的女子笑颜如花,仿佛能穿透纸背,与他对话。
他轻抚着画像,心中涌动的思念如同江河奔腾,几乎要将他淹没。
“宝儿,你怎不再入我梦中?”
乾元宫内。
慕容帝泽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
一旁,五彩斑斓的公鸡正,不安分地扑腾着翅膀。
“喔喔喔”的叫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响,显得格外刺耳。
这曾经或许能带来一丝乐趣的景象,如今在慕容帝泽眼中,却只是徒增了几分寂寥。
“吉瑞,将这只公鸡带下去吧。”
站在一旁的吉瑞,连忙指挥小太监,将公鸡抱离,。
哎,柳姑娘不在身边,陛下连公鸡,都不香了。
月挂柳梢头,独坐紫宸忧。
国事虽繁忙,心系江南游。
丹青绘红颜,笑语盈眸间。
思之如狂澜,夜夜不成眠。
烛影摇红泪,相思化诗篇。
愿为比翼鸟,双飞天地间。
江山虽广阔,无你亦枉然。
盼得归期近,重逢共婵娟。
吉瑞手捧香茗,缓缓步入紫宸宫,见慕容帝泽又在御案前写下,抒发感情的诗词,吉瑞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陛下,这是犯相思病了,而且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