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道士听了尹志平的话,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局势已定。他们缓缓放下手中残余的武器,脸上满是沮丧与无奈。
金轮法王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尹志平说道:“清和真人,如今你可看清形势?全真教若再执迷不悟,后果不堪设想。”
尹志平面色凝重,沉默片刻后说道:“国师武功高强,我等确实不敌。但我全真教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即便今日败于你手,也不会轻易接受蒙古的敕封。此事关乎我教的信仰和尊严,绝无商量的余地。”
金轮法王脸色一沉,说道:“哼,真人如此固执,就不怕给全真教带来灭顶之灾吗?”
尹志平挺直脊梁,毫不畏惧地说道:“我全真教自王重阳祖师创教以来,历经风雨,从未畏惧过任何威胁。若国师真要逼迫我教接受敕封,我等自当拼死抵抗,绝不屈服。”
就在这时,赵志敬挺身而出,高声大喊道:“诸位师兄弟们,请听我说!
想当年,咱们的丘师伯可是亲自领受了成吉思汗的诏书啊!
他老人家不辞辛劳、千里迢迢地赶赴那遥远的西域之地。当时,尹师兄和李师兄都伴随在侧呢!
既然有如此这般的先例在前,那么如今我们又为何不能坦然接受蒙古大汗的敕封呢?”
赵志敬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安静的人群瞬间变得喧闹起来。
众多道士们交头接耳,纷纷低声议论着这件事情。
其中一部分道士不住地点着头,脸上露出颇为认同的表情,仿佛觉得赵志敬所说不无道理;
而另一些道士则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他们眉头微皱,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正在心中仔细思量着赵志敬这番话究竟有没有依据。
尹志平见到局势发展不妙,心头猛地一紧,他当即怒目圆瞪,狠狠地盯着赵志敬,义正言辞地朗声道:“赵志敬,你切莫在此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当年丘师伯之所以会领受成吉思汗的诏书,并毅然决然地远赴西域,其目的乃是为了劝说大汗停止杀戮无辜百姓。
然而,今时今日的情况却截然不同,这些蒙古人仗势欺人,逼迫我全真教接受他们的敕封,这两件事岂能混为一谈?”
李志常见状,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高声附和道:“尹师兄所言极是!彼时的蒙古与大金互为敌对势力,尚未侵犯我华夏领土,而且还与大宋结成同盟。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时代背景已然发生巨大变化,怎能将二者简单地相提并论呢?”
赵志敬听闻李志常所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依旧振振有词地说道:“尹师兄、李师兄,你们这般说法,实在是过于牵强附会了。
现今这终南山已然归属于蒙古管辖,我们的道观也无一不在蒙古境内。
倘若拒绝接受朝廷的敕封,那么全真教必将面临灭顶之灾啊。
再者说,如今蒙古势力如日中天,我全真教若能得到蒙古方面的支持,必定能够发展得更为昌盛繁荣。
你们为何要如此冥顽不灵,非得跟强大的蒙古作对呢?”
李志常目光坚定,直视着赵志敬,义正辞严地回应道:“赵师兄,你这番言语大错特错!
遥想我教前代的诸位真人,哪一个不是英勇无畏、敢于抵御强敌之人?
他们皆立下宏伟志向,誓要拯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即便全真教当真遭遇天大的劫难,我们又何须惧怕?
须知道‘头可断,志不可辱’,此乃我辈侠义之士应有的气节!”
李志常的这一番话掷地有声,充满了浩然正气,在场的众多道士们闻听之后,无不为之动容,心中涌起一股激昂豪迈之情。
赵志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嘲讽地说道:“难道只有李师兄一人不怕死吗?其他人莫非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
想当初,祖师爷历经千辛万苦才创立此教,我们如今才有这般规模。
这其中饱含着祖师爷以及七位师长无数的心血啊!
此刻,这份重担交予我们手中,如果因我们处理不当而致使轰轰烈烈的全真教毁于一旦,那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去九泉之下拜见祖师爷呢?
待到马师伯以及五位师长出关之时,我们又该如何向他们交代?”
这番话语说得头头是道、合情合理,一时间竟引得众多道士纷纷点头称是,并随声附和起来。
只见赵志敬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接着又振振有词地说道:“众所周知,金人乃是我教不共戴天的仇敌。而今蒙古大军一举灭掉金国,恰好替我教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遥想当年,祖师爷率领众人起义抗金却未能成功,一气之下索性在那活死人墓中隐居不再出世。
倘若他老人家在天有灵,知晓金人最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