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芫见状、就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之后几人便是快速往食铺而去。
等他们到时,食铺那边已经围了不少的人,闹闹哄哄的连被请来的大夫、都挤不进去。
冷慷一见此场景,抬眼往人群中一扫,瞬间就锁定是有几人在故意且有组织的拖延时间。
如果病者不及时救治,或者直接死在了铺子里,即便不是他们的错,也得变成他们的错。
好在他身高腿长面色也冷,就往那一站,旁边的人群见状,下意识便会自动的为他让出一条通道。
三强机灵见此一把扯过二强刚请来的大夫,两人护着大夫紧跟在冷慷身后往里走。
冷芫落后了一步,冷冷的扫了一眼人群中的几个刺头。
等走进铺子里后,冷芫先瞧见的是一个眼熟的中年男人,紧接着是那个所谓、吃了铺子里不干净的东西,直接拉肚子昏过去的那个人。
竟然是个小男孩、八九岁模样,被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妇人抱在怀里。
老妇人一边声嘶力竭的咒骂,一边抱着孙子直嚷嚷着要人偿命。
骂的忒难听,间或夹杂是祖宗十八辈之类的,旁边的冷恂和张翠娘面色都不好。
但本着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两人只皱着眉头,耐心地宽慰着老妇人,一切等看过大夫之后再下结论。
毕竟要说是孩子吃了他们铺子里的东西,吃到不干净不新鲜的,而拉肚子昏迷,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他们对自家做的吃食,无论是从食材到卫生到味道,都是有经过严格把关的,绝对新鲜绝对干净,绝对的有信心。
并且头天卖不完的食材,他们都是免费分给员工带回家,或者留着自家吃,也绝不会拿到第二天售卖。
所以要说是孩子吃他们铺子里的东西,吃到不干净不新鲜的东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老妇人喋喋不休的骂个没完没了,旁边冷芫瞧着眼熟的男人,更是嚣张掀了一张桌子,嚷嚷着要他们赔钱。
正方形的木桌扑通一声倒地,惊的旁边的人们连连后退。
陈阿大更是狠着一张脸,用黑沉沉又麻木又亢奋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群,大有一副不赔钱就砸店的架势。
冷芫起先觉得这人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可待看到这个眼神,她却莫名想到了赌红了眼睛,被逼急的赌徒。
而这个眼神冷芫认出了,他是之前吴婶子的那个相好陈阿大。
之前吴婶子发现陈阿大是个人渣后,就跟他断了,不过陈阿大却不死心,加之又还不上赌债,就到铺子里来找吴婶子闹。
被冷芫发现后,冷芫给吴婶子放了假,让她处理好此事,再回来上工,免得陈阿大胡搅蛮缠,影响铺子里的生意。
算起来从年前到现在,几个月过去了,吴婶子还没有回来上工。
头先年前发的年礼,冷芫也给吴婶子准备了一份,不过却是让余婶子帮忙给送去的。
她准备了年礼,也是想问问吴婶子的情况,等将东西送去,余婶子回来只说吴婶子的状态还行,就是还没有摆托陈阿大。
而眼前这才没过多久,陈阿大又来了,冷芫在脑中,快速的结合出之前打听到的事情,大概猜出眼前这个老妇人和小男孩,应该就是陈阿大的老娘和儿子。
她将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那边的张翠娘一眼就看到他们这一行人,以及被二强和三强护着的大夫。
“哎,大夫请来了大夫请来了,快点让大夫瞧瞧!”
说着张翠娘就赶忙招呼着老妇人,想让她将怀里紧抱的孩子松一松,留些空隙方便大夫看诊。
只是她还没走近前,那个老妇人便咋咋呼呼紧紧的抱着怀孩子,大声道:“别碰我孙子,别碰我孙子,你们这些黑心肝的坏人,都想害我大孙子!”
张翠娘被吓了一跳,冷恂上前将媳妇护在身后的同时,陈阿大也一步上前。
“你们想干什么,我儿子吃了你们铺子里的东西,如今已经昏迷不醒了,你们还想干什么?”
“大兄弟你误会了!”
冷恂见状好言安抚:“这是和善堂的大夫,请他来是要给孩子看看。”
咱们都是做父母的,我们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如今孩子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昏迷,总得先让孩子看病,孩子为大孩子的病也耽搁不得,你们说是不是!”
他好言好语,却不想陈阿大直接就不听:“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勾结大夫作戏给我们看?”
反正我儿子就是吃了你们家的东西才昏迷的,这点你们别想抵赖,你们就是得赔钱。
我们也不多要,我儿子金贵,你们就赔个二百两银子就行。
等拿到了银子我们自会为我儿子请名医,也好过你们这不知道在哪里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