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倒反天罡了!”陆仁贾骂了一句。
不过他虽然生气却也没有多大力气去找潘氏的麻烦,只是骂了两句。
“老爷,这药膏拿来了,可要请夫人帮忙上药?”下人拿了一个烫伤的药膏子过来,小心谨慎的问道,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到这位爷。
原来陆仁贾虽然苛刻,却也没有这么大的脾气,但是自打这两天没法子好好入睡之后,他的脾气就一天比一天大。
有好几个下人不小心犯了点错,就被拖下去直接给发卖了。
陆仁贾要卖他们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于是这一个个都小心谨慎,生怕自己犯一点点错被抓住。
“不用。”陆仁贾既不想自己动手,也不想去跟潘氏低头,就说道:“去其他几位姨娘那里!”
距离正房最近的一位姨娘是陆仁贾十年前娶回来的,也算是有些泼辣本事。
陆仁贾走到他门口又扭头去了刚取回来没多久的小妾那里。
新娶回来的姨娘果然是温柔如水,拿着药膏子给陆仁贾上了药。
陆仁贾闻着她身上的香气,不免就有些心猿意马,拉着小妾的手就要躺到床上。
那小妾既然温柔如水,自然是要做到底的,又帮他解了鞋子。
“哎哟……可疼死老子了!”陆仁贾一脚踹开了刚才还十分温柔的小妾。
这位刚进门没多久的姨娘立刻惊慌失措的朝着陆仁贾的脚上看过去,“老爷您这是怎么了?脚上怎么有个瓷片啊?”
陆仁贾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他过来的时候没注意,竟然一脚踩在了自己之前摔碎的陶瓷片上。
那薄薄的瓷片早就已经穿破了千层底的鞋子,将他的脚底板都割破了一大片血肉,流出了许多鲜血。
“嘶——哎哟!怪不得疼的这么厉害……你个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给老子上药,都怪你这贱人,要不是你,老子也不至于走这么远的路,晦气的东西!”陆仁贾疼的厉害,对着那小妾也没有了什么温柔似水的体贴,指挥着人给自己上了药。
也不肯继续在这小妾的屋里再待下去,他又叫了几个下人,将自己抬到书房去。
到了书房没有那些女人招惹晦气,陆仁贾觉得果然舒服多了,就躺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他这几天都没有睡好,一睡便睡的昏沉。
甚至连自己做了梦,也不曾知晓。陆仁贾只当是天亮了,那些个狐朋狗友又勾着他出去吃酒,一群人就引着他到了一间新开的勾栏院。
陆仁贾对他的狐朋狗友有些气愤的说道:“也真不知道我最近是遭了什么难?家里的那几个死女人,一个个都把我坑的厉害,你们瞧我这脚……就是因为那几个臭女人,才害得我疼的这么厉害!”
“害!”那些人就一边劝他喝酒止痛,一边说道:“这家里的女人有几个是好的?咱们男人一个个都是给她们坑坏了,多少倒霉事都是应在她们身上。”
“不过陆老哥也别生气,听说这院子里如今来了个新头牌,还是个雏儿呢,要不然陆老哥就把人叫出来,让我们哥几个也长长见识,顺便也让陆大哥洗洗身上的晦气?”
陆仁贾时常跟这些人混在一块,也知道他们的意思就是想让自己花钱,他们也跟着沾沾光。
要是那女人确实有些容貌,自己看上的话,他们虽然只能看看陪着喝两杯酒。
但要是自己看不上,多半也就会顺水推舟的让这女人去陪他们。
那些人打的就是这么个省钱的主意。
不过陆仁贾如今心里气愤,也不在乎这点小钱,就把那老鸨叫过来:“听说你们这里来了个美人?我都过来了,还不赶紧送过来看看?”
“陆大爷,我们那位头牌年纪轻,我是怕伺候不好您,所以才没叫人过来的。既然您说了,那我自然赶紧得把人送过来。”老鸨连忙将美人叫了过来。
随着门被推开,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也四溢开来。
陆仁贾和他的那一众狐朋狗友顿时眼睛都看直了,一个个口水直咽。
要说美人,他们也没少见到过。
可是这位美人不仅容貌生得十分精致,而且那副清冷的气质,在勾栏院这种地方却实在是罕见的很,如同清谷幽兰。
“这位美人……我好像见过……”陆仁贾看着这位刚被送进来的头牌,不自觉的说道。
老鸨立刻就说道:“陆大爷,您这话可别唬我呀?我这位闺女原来一直养在江南,可一直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今日若不是遇见了您,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叫她出来见人。”
“不过我也知道陆大爷您尝遍天下美人,也许美人之间长得相似的也是有的,可我这闺女还年轻着呢,您可不能说这话呀。”
“这是自然!”陆仁贾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