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标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发出来,就见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了。
杨标觉得新房内闷得慌,就想打开房门出去散散步,却见门口站着王公公和郢简两人。
“杨标,你可别让我难做啊。”郢简让他回去,自己是奉了皇命,在这守着的,今晚他若是硬要出去,那就只能踩着他们的身体过去了。
“哎,这叫什么事啊!”无奈的杨标返回新房,无聊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摇头叹息,这拜堂成亲之事若是被夏薇薇知道了,自己该如何收场啊。
她有三位兄长都在京城为官,这事肯定瞒不住的,必须要找到办法,让她不要动怒才好。
“我忘记拿几本书过来了。”没有书,有笔墨纸砚也行啊,可以练字打发时间。
他现在只能把新房的几条板凳拼在一起睡了,等明天一早醒来就可以离开边关了。
杨标晚上在长板凳上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就感觉到有人趴在自己身上,想把人推开,可能是被郢简一路催促马不停蹄赶到边关,身体乏了导致手上没有力气,有点力不从心。
他的脑子里做了特别诗情画意的梦,梦里的自己与一名看不清长相的女子极致缠绵,微妙的身体接触感受到了无法言说的欲望与满足。
“啊!”吴若依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看见身边躺着的杨标,吓得大声尖叫了起来。
她掀起被子想跑出去,随即发现了自己一缕不挂,忙又钻回被窝当中了。
“大早上的叫什么啊?”被吵醒了的杨标揉着眼睛,见自己躺在了床上,脑子一下宕机了,他记得自己昨晚明明就是睡在板凳上啊。
那么自己以为是在做梦,其实是真实与吴若依之间发生的事,这可要了老命了。
“你先出去。”吴若依捂紧了被子,心情复杂的看着他。
“哦,”这个场景太尴尬了,杨标赶紧爬下了床,去捡拾自己的衣服,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去开房门,结果发现房门已经被外面反锁了。
“吴姑娘,门被他们锁上了。”昨晚郢简和王公公一直守在新房的门口,直到听见了奔放的呻吟声才离开了。而吴柏翰是见他两人走了,才将这房门锁上的。
“啊?”以吴若依的身手,破门而出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可在她的潜意识里却不愿意这么做。
“文宾,文宾!”杨标一直拍打着房门,嘴里不停得叫着自己的手下,可是却一直无人应答。
这木门看着做得比较结实,要想出去就得把门钉给撬了,他准备找工具。
“杨标,我想和你谈谈。”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桌子边的吴若依见他着急出去,心里不由得苦笑。
“谈什么?”杨标在地上寻找自己的匕首,却一无所获,于是就朝她那里走了过去。
“安乐侯府已经没有男丁了,皇上令你入安乐侯府做嗣子,咱们也成亲了,而且如今生米煮成了熟饭。”
吴若依红着脸低下了头,她回想了一下自己清醒时发生的所有事,她敢肯定是吴柏翰在昨天的酒里做了手脚,才会让两人做了真夫妻的。
“你的意思是?”杨标看着她充满英气的脸庞,眼前这番小女人娇羞的神态还真是有点不太习惯。
“你讨厌我吗?”吴若依猛然间抬头看他,迫切需要他的回答。
“不讨厌,”杨标摇头,大概清楚了她接下来想要和自己谈什么了。
“那就好,”得知他不讨厌自己,吴若依放下了悬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我自幼丧母,侯老夫人待我如亲生孙女一般,我想给她生个孩子继承爵位,让侯府的一众孤寡妇人有个安身之所。”吴若依也不扭捏,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安乐侯杨滕生有三子三女,三子成年后皆跟随他入了军营建功立业,不幸先后阵亡,留下稚子也在不久前夭折了,侯府如今的境地令人唏嘘不已。
“好,我听你的。”杨滕一家可以说是满门忠烈,悍勇无畏的事迹,少时的杨标也有所耳闻。
“你要出去吗?”吴若依见他点头,就走到门边,深吸了一口气,直接一脚将房门踹破了。
“哇,”杨标知道她身手不错,却没有想到她的功夫恐怖如斯,这么结实的木门在她面前如同薄薄的一张纸轻易地就被破坏了。
“小斓姑姑,你有见过我爹吗?”两人出了屋子,见到了杨小斓,吴若依想要找他算昨晚下药的账。
“你爹昨晚就骑马离开了军营,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杨小斓看着她,居然还是未婚的发型,忙把她拉回了屋子。
“依依,你昨天已经成亲了,以后都要挽这样的发髻了。”杨小斓知道她没有母亲教导,不会挽发,于是就帮她梳理好了,让她将脸转向铜镜。
“哦,我知道了,谢谢姑姑!”吴若依照着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