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夫人用手指了指他身上的蓝色工装说道:“我向周围的人打听,得知只有港口的工作人员才会穿这种工服,所以我才会等在这里。”妇人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您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恰好离得近些,其他人看到了这种事也会像我一样去做的。”
“呀!您的手怎么了?是昨天伤到了吗?”妇人无意中看到慕善桐手上染满了血的纱布惊呼了一声问道。
“不是,是我切蔬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慕善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切菜?你还没有成家啊。”妇女关心的问道,在韩国男人下厨的机会很少,除非单身汉。
“对,我还没有成家,平时都是我自己做饭吃。”慕善桐挠了挠头说。
“我家是开诊所的,这样吧你去我家,我给你检查一下。”妇人说着从手提包中取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好像是说要什么人开车来接她。
“没有关系的,我已经贴了止血贴只需要在休息几天就可以了。”慕善桐连忙推辞着,他现在听说去医院就紧张,像他这样没有社会保险的人看一次病至少要花费他几个月的工资的。
“不行,这可不是小伤,弄不好会出人命的。”妇人坚持着,没过多久一辆现代汽车停在了他们面前。司机走下车对妇人行了个礼然后打开了后面的车门说道:“太太请上车!”
妇人不由分说拉住慕善桐的手将他推进车里,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汽车启动,平稳的驶向市区。
妇人嘴里所说的小诊所是青山洞一栋六层的小楼,其中一到四层是医院上面两层则是他们的住所。慕善桐一进医院就被送到了外科,两名医生已经等在那里了。他们熟练的剪开慕善桐手上的纱布,深深的刀口仿佛一张婴儿嘴似的微微张开,一些黄色的液体从伤口中溢了出来。
“伤口感染了,需要立刻清创。”大夫果断的说道,“准备麻醉针和手术工具。”另一名大夫吩咐一旁的护士。
很快慕善桐就躺在手术台上,他的伤手被固定在一个小型的台子上,麻药让他的手臂失去了知觉,只能看着医生们用消毒棉清理创口上的脓和腐肉,然后缝合起来这个伤口足足缝了七针。“这几天你要输一些抗生素,否则伤口还是会感染的,另外不要做剧烈运动,每两天更换一次药布。”大夫叮嘱道。
慕善桐心中无奈的想道:“这次工作是要保不住了,朴永南正愁没有机会炒掉自己,这下可好,自己把机会送过去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总不能为了工作就舍弃了自己的手。大夫刚刚可是说过了,如果再次感染引发组织坏死就必须截肢了。随后他的注意力就从手指转移到医药费上了,这几天的医药费可不是个小数目,虽然自己手里还有一些钱,但那都是自己这个月的生活费啊,再说即使自己不吃饭也不一定够医药费。”
那名妇人好像察觉了慕善桐的顾虑,就接口说道:“慕先生,(刚刚在车上他们已经互相通过姓名了,这名妇人叫金南珠她的女儿叫宋娇娇)您这几天都可以来这里治疗,费用的问题您不需要考虑。还有您在港口的工作也辞了吧,这所医院还缺少一名保安,您可以来这里上班。”
“这怎么好意思啊,我可从来没做过保安工作。”虽然觉得来医院上班比在港口干装卸要轻松许多,但慕善桐还是婉言拒绝了,他并不认为金南珠欠自己什么,自己也并不想因此背负一个人情。
“没关系的,保安的工作会有人给你指导的,你的身手那么好应该没有问题的。”金南珠固执的坚持着。
看到金南珠一再坚持慕善桐也不好再驳了她的好意就点头答应了。从第二天起他就正式成为一名保安了。
医院的保安只有两人,一个人负责在监控室盯着摄像另一个人则负责在医院中维持秩序。除了偶尔有几个醉汉酒后无德撒撒酒疯需要慕善桐出面料理一下,更多的时候他都只是清闲的站着。手指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过两天就可以拆药线了。
起初,无论是顾客还是医院的工作人员都不认为慕善桐适合做保镖,他没有魁梧强壮的身材和凶狠的长相,从外表看他更像是在写字楼中上班的办公室白领,他的气质很优雅,即使穿上保安服也没有什么震慑力。不过很快慕善桐就让周围的人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一次一名醉汉酒后来医院拔牙,医生以他的酒醉程度很深为由拒绝为他手术,因为这个时候给患者注射麻药会产生不良反应。没想到醉汉竟然耍开酒疯了,他不仅追打医生还叫嚣着要砸烂医院。慕善桐及时的出现了,他一只手就将醉汉抓起扔出了医院,随后一条腿死死踩住对方直到赶来的警察带走了闹事者。此时,周围的患者和工作人员都惊讶的看着慕善桐,那个醉汉足有一百五十斤而慕善桐却毫不费力的单手就把他抓了起来。事实上慕善桐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他此前在码头干装卸虽然每天都要干大量的体力劳动但从来没有迸发出像今天这样的巨力!不过见过发生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