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
永康帝如约去了萧韵珊的永宁宫。
因为头痛之症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他的身子大好,永宁宫的熏香又甚是好闻,甜甜腻腻的,勾得他头脑直发热。
在那事上,他也比起以往更加卖力尽兴。
萧韵珊将他取悦得忘乎所以。
一夜荒唐。
永康帝好不容易恢复的元气,又快被榨干了。
......
翌日,冷宫。
这里面住着好些个疯了的女人,都是些被废了的嫔妃。
已经很久没有人踏足过这个荒凉的地方了。
所以当大殿门被推开的时候,便有几个女人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
“皇上来了!”
“皇上,是臣妾,您看看臣妾啊!”
“皇上,臣妾好想您...”
“皇上,接臣妾出去好不好?”
萧韵珊有些嫌弃地后退几步,“把这些人都赶走。”
立马便有宫人上前。
总算是安静下来,那些廉价的脂粉味仍在空中未散,萧韵珊不禁得作呕一声。
真是恶心...
她站直身子,“人在哪?”
宫人伸出手去,“贵妃娘娘随奴才来。”
偏殿的角落里。
一女子穿着粗布麻衣,安静地坐在屋内绣花。
听到身后的响动,她也未有反应。
宫人唾弃了一声。
“顾氏,见到贵妃娘娘尊驾来此,为何不前来跪拜?”
顾雁雪闻言,仍是低着头。
萧韵珊抬了抬手,“退下。”
“何必跟一个冷宫弃妃一般见识。”
她迈着步子上前,华丽的裙摆在空中扬起。
“顾雁雪,昔日丞相府尊贵的小姐,入宫后得宠,盛极一时。”
“最后竟是沦落到这般田地。”
萧韵珊嘲讽道:“再看另一位丞相府的小姐,不仅受封了郡主,还攀上了摄政王,不日便要成为摄政王府的女主人。”
“本来啊,你再怎么不济,也是丞相府的小姐,宫中还有一位顾太后替你兜着,怎么也不至于被打入冷宫。”
“啧,可惜没有如果。”
顾雁雪捏住针线的手用力了些。
“丞相府操家流放,太后被软禁,你成为弃妃。”
萧韵珊轻笑一声,“对了,你还有一个母亲是吧?”
“本宫听说,那一日她想入宫来寻你,没想到在宫门外当场丢了命呢...”
“那尸体啊,随意地就扔去乱葬岗了,如今恐怕连骨头都不剩了,可真是惨呢...”
绣花针刺入指心,泛出一滴鲜红的血珠。
顾雁雪的眸子眯了眯。
萧韵珊搭上她的肩膀,“你说说看。”
“这到底是拜谁所赐啊?”
“有的人家破人亡,有的人却在心安理得地享受荣华富贵,你说,这上天怎么就这般不公?”
见顾雁雪的神色愈发晦暗,萧韵珊勾起了唇角。
“本宫近日里贴身伺候皇上,偶然得知一事。”
她压低了声音。
“本来,皇上都要给你封妃了呢。”
“真是可惜。”
“什么都没有了。”
顾雁雪握紧了手指,深吸一口气,冷冷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如今不过是冷宫里的一个废人,此生无法再踏出此地一步。”
“娘娘有什么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萧韵珊挑起眉,“不。”
“本宫不需要你做什么。”
她语气里带着蛊惑,“你只需要去做你,最想做的事情。”
片刻后,她站直了身子。
“阿碧,扶本宫回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冷宫离开。
顾雁雪将绣花针狠狠地扎入掌心,那抹痛意令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痛点好。
只有痛了,才不会忘记仇恨。
......
外边。
阿碧小声地说道:“贵妃,您这般做,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恐怕不妙。”
萧韵珊冷下神色。
“皇上。”
“你说的是哪个皇上?”
阿碧赶忙请罪,“贵妃恕罪,是奴婢多言。”
“呵。”
萧韵珊冷哼一声,“若你说的是南楚的皇上,那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