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靖步步紧逼，为了稳住柳如烟的情绪，就要李月湖道歉。

    而且，她做错事了，道歉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有什么好犟的呢？

    柳如烟叹了叹气，扯了扯韩靖的衣袖，娇娇弱弱道：“韩靖，还是算了吧，也别勉强月湖了，我不想让你们为了我道歉。”

    “不行！她不吃点教训，就永远也不会悔改！”

    看得出来，韩靖的决心很强烈，似乎也压抑许久了。

    李月湖看了看一地的狼藉，又看向柳如烟隐隐挑衅的嘴脸，觉得他们太吵了，真的太吵了。

    这一刻，李月湖只想让他们赶紧出去，别让碍着自己收拾东西了。

    于是，李月湖站了起来，淡淡道：“你们别说了，我道歉就是了。”

    此话一出，不仅柳如烟愣住了，韩靖更是难以置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他困惑，但李月湖更不解，不是他让自己道歉的吗，还问什么？

    “我说，我要道歉，然后你们出去。”

    李月湖的表情太淡了，语气也太冷了，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她的突然退步却让韩靖有些心慌意乱。

    自从如烟回国，她就一次次为难如烟，却从未道过歉，如今却改口了？

    不知为何，当李月湖愿意道歉时，韩靖的心中却更加不是滋味了，好像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她也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此时，她就站在眼前，却好像离了千万里之遥，再也难以触摸了。

    韩靖隐隐有一个感觉，如果他真的让李月湖道歉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个第六感很突然，也很强烈，让人不信都难。

    韩靖喉头发干，朝她走近了一步，似乎想缓和她的情绪，“月湖，你怎么突然愿意道歉了？”

    其实，韩靖也是想有一个答案的，因为这种心乱如麻的滋味太折磨人了。

    李月湖更困惑了，理所当然问：“不是你让我道歉的吗？”

    她说可以道歉，却被问为什么愿意道歉？

    这……

    好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也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只是觉得他们太烦了，想赶紧把他们打发走，仅此而已。

    “柳如烟……”

    “月湖，你别说！”

    李月湖刚一开口，却被韩靖匆忙打断了。

    这下子，不仅李月湖，就连柳如烟都不明所以，不约而同看向了他。

    韩靖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觉得又开始头痛了。

    他看了看柔柔弱弱的柳如烟，又看向平静如水的李月湖，狠狠咬了咬牙，将所有的挣扎都压在了心底，最终做出了选择。

    “如烟，你不要多想，月湖生病了，她说的话和做的事都是无心的，我替她向你道歉。”

    柳如烟愣住了，她想要的是韩靖站在她的一边，而不是他的一个道歉。

    再说了，他替李月湖道什么歉，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韩靖，你说什么呢？”

    柳如烟的脸色一僵，看似娇嗔，其实很不满了。

    韩靖眼神复杂，觉得他和柳如烟站得太近，而和李月湖离得太远了，便走到了李月湖的身边，轻轻拉起了她的手。

    “嗯？”

    李月湖低头看了看，不明白他在干什么，便抽出了手。

    韩靖愣了一下，被她的抗拒震惊了。

    以前，她从来不会甩开他的手，如今却越来越习以为常了，是不想被他触碰吗？

    “月湖，我替你道歉，所以此事到此为止了，可以吗？”

    他后悔了，他不要李月湖道歉了。

    这一幕，被柳如烟看在眼里，气得快咬碎牙齿了。

    李月湖也说：“真的能到此为止吗，柳如烟也愿意吗？”

    她还在瞪人，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真的能放下不谈吗？

    韩靖回头，柳如烟在一秒内收敛表情，无辜道：“月湖，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很小气的人，我怎么会跟你一般计较呢？”

    她在阴阳怪气，但已经伤害不到李月湖了。

    “好，再见。”

    李月湖应了一声后，又一次坐在了地上，根本不关心他们是什么反应。

    韩靖张口结舌，竟看不穿她的情绪了，连她是喜是怒都一头雾水，这是很不应该的。

    相比于他们的沉默，柳如烟却气得半死，很想尖叫发泄，或者毁灭了这个世界，这样就不会有人跟她处处作对了吧。

    李月湖抬头，见他们还站在这里，不解问：“你们不出去吗？”

    为什么都在看着她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