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打开布包,里面包着的是一截断掉的手指,指尖的位置有一个豁口,手指颜色已经青灰,显然是从尸体上割下来的。
楚翎瞳孔一缩,迅速打开信件。
写信的人是恭亲王,当然不可能是他自己亲自写,指不定又是出自哪位幕僚之手。
信中并没有提及薛牙,只是简单的告诉他,他为之前派人刺杀他感到抱歉。他也是迫不得已,他只是害怕楚翎发现一些真相。
这个真相他现在主动告知,除了诉说他跟虞太后这对苦命鸳鸯,试图引起楚翎的同情,还有还有楚绛的真实身份。
信中直言,他此前十分纠结,既想保护那对母子,又十分愧对自己的皇兄。
不过,在知道虞太后以及楚绛的所作所为之后,他要大义灭亲,希望楚翎能跟他一起。
他认为,楚绛不能继续当皇帝,楚翎才是那个适合的人。
楚翎收起信件,这人还真是.....把他当傻子呢?
白天那男子难道就没跟他说,当时楚绛跟自己在一起?就算不认识楚绛,能跟他待在一块,稍微过过脑子也知道身份吧。
他哪里知道,不是恭亲王猜不出楚绛的身份,而是试探的年轻男子,急功近利、急于立功,下意识隐藏了楚绛这个人,汇报之中完全没有提及过而已。
“这人还真够狠的。”
下毒毒死自己就算了,连楚绛都没放过,不过楚绛早有防范,为何也会被毒死?难不成其实原来的世界线,楚绛根本没死?
以楚绛的性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种事,他能干出来。
钱儿见他神色有异常,关切道:“爷,怎么了?”
“我进宫一趟,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是”
楚翎隔几日就悄悄进宫,钱儿打掩护都习惯了,好在除非是十分紧要的事情,否则一般人也不敢硬闯他的寝殿。
楚翎溜进皇宫时,楚绛已经歇下,听见后窗的敲击声,月影刚准备尖叫‘刺客’就被他一把捂住了嘴。
“让所有人都撤走。”
月影咽了口唾沫,不清楚那个敲窗的人是谁,不过看陛下反应,他瞬间猜一些。
难怪陛下近些日子这样反常,原来是这样。
他识趣的点头,只留下一盏烛灯便出门让守在门口的侍卫离开。
楚绛冲过去将窗户打开,脚下的冰冷掩不住心里的那团火。楚翎刚翻身进来,就被他一把按在墙上。
嘴唇凑近,拉住将两人的影子拖得老长。
“怎么突然进宫?”
他一边问,手指也不老实,解开楚翎腰间的带子,撩开胸前的衣服探进去。
楚翎将袖子里藏着的信件拿出来,展开放到他眼前,楚绛只是淡淡的,快速瞥了一眼。
“是真的。”
楚翎吸了口气,扔掉手里的信件,反手将人扣住:“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那怎么不告诉我?”
楚绛心说,他巴不得楚翎永远都不知道。
此前他恨,恨楚翎是老皇帝的儿子,而自己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的野种。
现在他恨,恨虞太后,恨恭亲王,恨他们没让自己与楚翎成为亲兄弟,他们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始终不是一样的。
“高兴吗?我不高兴。”
脖颈处传来刺痛,楚翎皱了皱眉,“你属狗的?又不是我偷人,你要赖也赖不着我”,咬他算怎么回事?
楚绛抬眸看他,眼角通红,有恨意还有疯狂的占有欲。楚翎说的没错,可是他就是不甘心,差一点点他跟楚翎就好似一个人,可偏偏老天不让他如意。
“现在偷我不算偷吗?”
他手指已经钻进去,打定了主意,今天不会让楚翎离开。
楚翎咬了咬唇,虽然心里也有几分失落,不过也只是短暂的一瞬,事实如此,既然遗憾已经有了,自然是让其他遗憾少一点。
皇帝寝殿比他的寝殿要大许多,床自然也大了许多。
上一次两人不欢而散,这一次倒是默契十足。
楚翎还没动手,楚绛自己先一步料理自己。
既然都是占有,让楚翎占有自己,也是一样的。
“叫声哥哥听听。”
这大概是楚绛心里的执念,楚翎拥着他,凑近耳畔低低的喊了两声。楚绛闭了闭眼,酥麻让大脑有些昏沉。
“楚翎,我忍不了了。”
楚翎有一瞬间掐死他的心都有了,楚绛有他自己的执念,自己又何尝没有。
“憋着”
这一憋就憋了到了快天亮,寅时上朝,弄月端着衣服刚到门口就发现了异常。
里面床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