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光团包围的魏千云,看不出她此时的模样。
只能依稀从声音中辨别的出来。
此时的她,似乎很是痛苦。
就在魏千云所在的光团不断的翻腾间。
她所处的位置,却不知不觉间,似乎离那阵法中央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噗嗤——!!
噗——!
“呃……为……为什么……”
变故突生,让众人不由的皆是一滞。
血花点点,顺着匕首,从北颂体内流出。
一部分滴落在地面上,一部分流向北郁的衣袖内。
将他那素净纯洁的青色衣袍,晕染上片片血红色的污渍。
身处轮椅后的阿坷率先反应过来。
心神一紧,目光颤动着一把将北郁的轮椅拉离北颂。
让他离受伤了的北颂更远一些。
“国……国师……主子,你可还好?”
阿坷抖着唇瓣小心翼翼的扶着北颂一点点滑靠在身后的祭台上。
见她脸上虽有些苍白,却似乎并无生命危险。
心中长吁口气。
但在瞧见她胸前已然汇聚成的那小豆子般大小的银灰色之物,正透过她胸口上的血洞,不断的吸取她的血肉。
他才放下的心,又止不住紧绷着害怕起来。
北颂见阿坷似还要说什么。
一边强力忍耐胸前那物反噬己身。
一边摇了摇头,拂开阿坷触碰自己的手,紧咬着牙关盘坐在地。
接连封了好几处穴位,又服下阿坷递过来的止血药物。
这才掀开略显疲惫的眼神,与阿坷一同看向跌坐在轮椅上,正陷入自我情绪中的北郁。
他们都未曾想到,一直盼望着北郁能清醒过来。
却不曾想,他一醒过来,居然就是趁北颂不备,抽出轮椅扶手上的匕首,刺穿了北颂的胸膛。
“郁儿……为何?”
阿坷虽常年与北郁相处,与他感情甚笃。
但他心中的第一位,始终还是他的主子,国师北颂。
此时他眼见着北颂伤口处的血虽止住。
但她说话的声音,以及她那极力忍耐胸口阴煞之物反噬的扭曲模样。
仍是略显中气不足,这让他止不住的心疼。
甚至有些怨怪北郁,居然如此伤害对他关爱倍加、付出良多的母亲。
思及此,阿坷蹙紧眉头,目露不善。
一股暗涌的杀气,不断萦绕在他的四周,似是随时要爆发。
北郁本为自己居然将利刃刺向了自己母亲而震惊。
在听见北颂问话,目光从自己那双沾满鲜血的手上离开。
呆滞的目光泪光闪烁。
呼吸之间愧意尽收,脸上陡然换上一副癫狂的模样。
嘴角那抹嘲讽笑意,深深的刺痛了北颂的心。
“为何?娘,你居然问我为何?”
“你都可以为了囚禁我爹爹,为了得到我爹爹杀害了身边所有的亲人朋友。
如今……我之所做所为……不正是学的你吗?”
说着,北郁瞳孔猛然一窒。
扭头望向阵法内,被光团包围的地方。
推着轮椅,自行靠近……
“郁儿!快回来!
阿坷!给我将他拖回来!拖回来!噗——!”
都说知子莫若母。
北颂瞧着北郁此时的状态,害怕他如以往一般自残,甚至做出难以挽回的行为。
情绪激动的推了一把始终无动于衷的阿坷。
欲让他去阻止北郁。
但此时的阿坷,一心是守护自己的主子,守护她。
哪里会愿意离开她。
于是他只默默的紧咬住下唇,低垂着脑袋,目光一瞬不瞬的紧锁在北颂身上。
北颂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扬手就给了阿坷一巴掌。
“贱人!我的话你都敢不听了吗!?
北郁才是你的主子!没有他,你也就没了作用,你可知道!?”
阿坷任由北颂打他,既不反抗,也不再顺从。
“呵~”
北郁虽不曾往后看。
但以他对北颂、阿坷的了解。
又透过他们的只言片语,自是能够猜得到他们此时的表情。
他讥讽的呲笑一声,推着轮椅在与阵法相接的光幕处停下。
随着脑海中魏千云的音容笑貌不断的闪现,他目含柔情的毫不犹豫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