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找了,
御史李拙,生于建德六年,陇西李氏,出身名门,祖荫深厚。自幼聪慧敏达。弱冠之年,以明经科登第,初任汴州尉,于任上公正廉明,声名渐起,后任司马,知州等都表现不错。
景佑元年,圣上登基,因其才德兼备,蒙圣上赏识,擢为监察御史肃清法治。
曾亲赴岭南,彻查当地官员贪腐,使一众蠹吏伏法,吏治为之一新。
景佑七年,迁殿中侍御史,景佑一十二年,进为侍御史,常参与三司会审,景佑一十五年迁御史中丞至今。
御史张允,建隆元年生于京兆府,自幼勤勉好学,建隆二十二年,以进士擢第,初授蒲州司户参军,掌户籍、赋税诸事,处事精细。
景佑元年,经举荐入御史台,任监察御史。巡察邵州,永州等地,时逢河患,深入灾区,详实奏明灾情,劾奏失职官员,开仓放粮,赈济灾民,景佑二年知永州,任上表现突出。
景佑六年,迁殿中侍御史,期间返乡守孝三年,景佑一十五年,迁御史中丞。
你觉得其中有何异常?”左相不愧是左相,竟然对京中官员的履历如数家珍。
施泾川却并不感觉震惊,朝堂并不缺少天才。
而他也不过是其中稍幸运的一些罢了。
至于左相,天才也只是见他的门槛罢。
“崔师是说,这二人都是陛下的人?那这两次莫非都是陛下属意的?”经过崔珏的提点,他也想到了什么,不过声音却是愈发地低沉了。
如果都是陛下做的,那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不一定,不过这两人肯定不是皇孙殿下的人”崔珏轻抿一口茶。
显然,这两人肯定也是别人的棋子。
自皇孙殿下返京以来,投靠的人不少,这两人已经算是比较大的鱼了。
“陛下此举莫不是在钓鱼不成?”鱼饵自然是梁朝,而这两人便是鱼钩、鱼线。
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如此浑水摸鱼,难道不怕将皇孙殿下玩坏?
“那你觉得的皇孙殿下此举如何?”崔珏此语未免没有考教之意。
“不管结果如何,殿下显然不想当鱼饵,而且皇孙殿下此举对错不说,至少极为果断。”施泾川的评价显然是比较正面的。
“只是如此会不会坏了陛下的大事?”他继续说道。
“陛下又岂会在意这些?只是不知道皇孙殿下接下来会如何做了?这水是越来越浑了!”崔珏却有点看好戏的样子。
这些时日,朝堂之中接连发生了不少事,他这个左相在其中却是几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这其中既有他自己的摆烂,也有陛下刻意压制相权的意味。
而且他早已看透,目前正处于权利交接的敏感期,他也不能有任何的表态,要不然朝堂只会比现在更加混乱。
他能做的便是稳定朝堂的基本盘。
……
自从梁朝步入朝局开始,不知不觉间已经慢慢组建起了自己的班底。
其中多数都是东宫的遗臣,自从太子倒台之后,这些官员便依附在梁朝身边,这也是他们仅有的去处了。
不过这些人却注定了不会受其重用。
再者,其班底之中有陛下为其安排的魏国公以及景国公两派,以及孔氏文臣一脉。
这才是他即位以后的中流砥柱。
至于王清晨则只能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
不过目前来看,陛下也有意将王清晨绑在梁朝这辆马车上,要不然也不会强行让王清晚嫁入皇室。
“殿下,并未查出幕后之人,这两人身为御史少有好友,平时也很少有人拜访”
“这两次参与请奏的官员可调查了?”因为早在预料之中,所以梁朝倒也没有太过失望。
“这两次请奏的官员太多,而且多是各部上官,查起来的话会很忌讳”有幕僚提醒道。
“这二人可有说什么?”梁朝再次问道,他可不信奉清者自清那套。
“这二人倒是呈递了请罪函,只是殿下交代过,暂不理会,所以这才没有呈交给殿下”
身处漩涡中心,梁朝才体会到万事为难。
难以想象,坐上那个位置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也不知自己皇爷是如何做到游刃有余的。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不过对于依附过来的官员仍要仔细甄别,皇爷爷那里我自会去交代”想了想梁朝说道。
“那二人……”
“暂且如此吧!不管他们是谁的人,总会漏出马脚的,让你们调查的宗正寺建隆年间致仕的官员,如今可有结果?”梁朝问道。
“殿下,吏部虽然有相关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