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什么时候看到的,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反正我不可能看你的设计图的,就你,也配本小姐花心思去抄吗?”
余燕儿根本不知道从何辩解,只能死死咬着,她没有做过这件事。
沈知竹也没有非要对方立刻承认,反正大家已经默认了,而且也看的明白,那余燕儿承认与否,并不会影响结果。
她现在的力量太小了,根本奈何不了对方什么。
“这件衣服的灵感,来源于我小时候的一段记忆,那是我小时候为数不多的、快乐的回忆。”
说罢,她看向正全神贯注看自己的徐浩男,展露一抹笑容,继续说到。
“我从小,便被放在大伯家养着,如同养个小奴才的养着,只要不被饿死,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可以尽情的使唤,可以任意的打骂,那个时候,她觉得人生真的很难。”
“但是呢,我从来没有放弃过生的希望,在一个夏日的傍晚,天空的橘红色的,我和一个小男孩,一起追蝴蝶玩,就此相识,两人互相依偎,互相取暖,互相鼓励,度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时光。”
“小时候的记忆中,最鲜明的,就是那个黄色的小蝴蝶,还有那个夏日的傍晚,这件裙子的灵感来源,便来自这段记忆。”
沈知竹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悲伤,大家能感受到的,只有浓浓的怀念,还有幸福的意味在里面。
徐浩男听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内心狂喜,他一直都以为沈知竹忘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了。
因为自从杜满军那个衣冠禽兽出现,靠着人模狗样的外貌,和时不时吐露出来的知识,完完全全把沈知竹的魂给勾走了。
后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知竹看清楚了对方的嘴脸,没有继续错下去,但是徐浩男还是下意识的认为,沈知竹可能已经不记得小时候两人发生的事情了。
毕竟那个时候大家都很小,能记住的事情有限。
他原本想着,那段美好的回忆,哪怕就自己一个人记着,也是好的,至少可以证明,曾经存在过,他们也曾那么要好,无话不说,去哪都在一起。
结果现在他听到了什么。
沈知竹不仅记得小时候他们认识,甚至还清楚的记得他们是如何认识的,就连他已经模糊的细节,对方都能说出来。
“徐哥,你怎么哭了?嫂子说的那个小男孩,是不是就是你啊,肯定是你,不然你哭什么。”
被李高义看到自己哭了,有些不好意思,嘴硬着否定。
“别胡说,我哪哭了,不过是一阵冷风吹过来。”
李高义撇撇嘴,也不拆穿对方拙劣的借口,默默的递上一块墨蓝色的手帕,但被拒绝了。
然后他就看着,这么大块头的硬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色系的手帕,面无表情的将眼泪擦去。
这颜色一看就知道是谁给的,李高义又默默的将自己墨蓝色手帕重新叠了一遍放回口袋里,小声嘀咕。
“嘁,早晚有一天,我也会有粉色手帕的,谁稀罕啊。”
沈知竹的故事是走心的,在场不少人都为之感动,愈发坚定的认为,她就是裙子原设计者。
“我天呐,沈知竹同学小时候也太惨了吧,一起追蝴蝶的友情,确实是人生中很难忘记的回忆,和这条裙子很配呢。”
“沈知竹对裙子的设计理念,大大方方的跟我们分享童年的伤疤,余燕儿呢,却说这裙子不配,是她随手画出来的东西,这对比如此明显,相信大家都有自己的判断了吧。”
“那沈知竹同学,那个小男孩如今和你还有联系吗?”
沈知竹微微一笑,和徐浩男遥遥相望。
“当然有,我们还成为了夫妻,一起考来了京市,他就在那。”
“啊啊啊,要疯了,这是什么美好的爱情啊,两人一起努力考到同一个城市,这也太幸福了。”
“我宣布,这绝对是裙子的设计初衷,和丈夫回忆年少时的相遇,多么美好啊。”
裙子的由来,让不少人为之动容,原本有些保持中立的人,心中的天平也发生了倾斜,偏向了沈知竹这边。
“她不过是事先编好了理由,糊弄你们的,你们也就信了?看来能考进来京大的人,也不见得全都是聪明的,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真是没救了。”
事到如今,余燕儿还坚持着不肯承认,她双臂环胸,用那看垃圾的眼神,扫视周围的人。
就好像是在说,所有不相信她的都是蠢货。
“你总说裙子是你独立完成的,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想到了什么,才画出来的啊,总说让我们相信你相信你,自己扭扭捏捏的什么都证明不了,反而是宿管阿姨和这位男同学能够作证,沈知竹最一开始的设计图便是这套裙子。”
“对啊,光会说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