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死死拽住秦子婴不让走。
“妈的,滚!”
秦子婴回头一瞪眼,露出身上几道刀伤和手里带血的长剑,那大哥一下就怂了,撒丫子就跑了。
秦子婴把我搭上车座之后,一拧油门就走了。
“老江!老江!别睡!”
秦子婴将油门拧到了底,一边大声喊我的名字。
到此,身后那些杀手再也没有追上来。
我此时意识开始逐渐变得模糊,身子一阵阵发冷,让我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老秦,慢· ·慢点,我头晕· · ”
说着话,我脑袋就搭在秦子婴肩膀上了,迷迷糊糊就想睡觉。
秦子婴蹭的就急了,肩膀头子一怂,将我弹了一下:“你别他娘的装孬种!马上就能到医院了,娘的,医院走哪边啊!老江,你他妈也看看路,别他妈睡觉!”
我努力将眼皮抬起来,看了一眼四周,恍惚间觉得这条街道有些熟悉:“老·· 老秦,天一阁· · 顾天一· · ”
“好!好!千万别睡,老江,马上就到了!”
原来我们身处的这条街道,就是天一阁的总店,也就是上次六爷给我们和顾天一摆和头酒的地方。
转过两个街角,天一阁总店的门面就出现在我们眼前。
天一阁总店既是权贵富豪们洽谈的雅店,但也经营茶楼,但却不是谁都有能力消费的,其价格足以让大部分人都望而却步。
而分店则主打不同风格的各式菜系,很大一部分是中产阶级可以消费的酒楼。
此时天一阁门户大开,却没有多少客人,门口正好站着几个服务员正在打扫门面。
秦子婴停下车之后,我就再也坚持不住,一下栽了下去,手里的王氏剑再也没办法握住,嘡啷一下掉到了地上。
“老江!”
秦子婴将上身衣服脱下来给我按住伤口,但我的意识还是在慢慢衰退。
“顾天一!顾天一!”
秦子婴疯狂大喊,几个伙计明面上是天一阁的服务员,实际上都是顾天一的心腹,也有些是修炼茅山法的弟子。
见我们俩浑身是血,立马就警觉起来,其中一个人过来问秦子婴要不要报警。
秦子婴一把抓住了他:“小兄弟,帮我叫顾天一出来,叫你们老板出来!”
“大哥,你先放手,我们老板他· · · ”
“哪位贵客登门啊?”
此时,顾天一从酒楼内一步三晃走了出来,见到我们之后,他先是佯装惊讶,随后才快走了两步,到了跟前。
“呀!这不是秦大师和江大师吗?您二位怎么得空上我这小庙来了?”
秦子婴从地上起来,几乎带着哀求的语气朝顾天一求助:“顾老板,之前都是我们俩不识抬举,我求求你,年儿他快不行了,去医院也来不及了,只有你能帮他,你会断血法,你可以救他。”
顾天一斜眼看了看我:“我凭什么救他?论钱,你们两个折腾到死弄得那仨瓜俩枣的,还不够我去欧洲旅游一趟呢,论人脉,郑老六跑路了谁不知道?我最多帮你叫救护车,不过,看他这德行,撑不到医院的。”
秦子婴闻听此言,先是怔了一下,继而哀求道:“好,你说,什么条件都可以!算我求你了!”
顾天一伸手抵住下巴,略微思考了片刻,对身后伙计说道:“来啊,准备起坛。”
我被几个伙计抬进了天一阁的后厅,说是后厅,实际上就是茅山坛,是顾天一练功的地方。
进门之后,周洛穿着一身黑缎子练功服,刚刚上完香,结果就看见我被抬了进来。
“这不是姓江那小子吗?嚯,仇家够多的啊,小天,你准备救他?”
顾天一一边脱掉身上衣物,一边往脑袋上扎了一条红绸带。
“师叔,我早说过,这小子早晚犯我手上。”
言罢,顾天一站于法坛法扇之后,左脚踏地呵一声叱,右脚跺地吐一声咤,左手捧法碗净水,右手捻一枝杨柳,洁净道场。
随后顾天一立刻画符一道,摔动号令,置草人于坛上,左手捻黄符于其上,右手掐了一个手诀。
“金顶玄天,仁宗上帝,一止血,二断路,封断血路无去处,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就在顾天一念完急急如律令的时候,草人上面的黄符无火自燃,同时我的伤口上砰砰两声,两道伤口燃起两朵火苗,同时我就觉得一阵剧痛过后,伤口果然止血。
只是那种疼痛绝非常人可以忍受,秦子婴只能掐住我下巴让我不至于咬断舌头。
随后顾天一立马转身拿来一罐黄白色粉末倒在了我的伤口上。
这时我两眼昏昏,直接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