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必然是蚰蜒的老巢,想到接二连三被这畜生坏了好事,险些连这条性命都稀里糊涂葬送了,心中不由无名火起,有道是杀心已现,就是请来满天神佛,却也压不住了。
摸了摸身上,王氏剑尚在,只是那把九成新的m1911丢了,好在还有一颗手雷和装在塑料瓶里的几张雷符没有被水湿了。
想到此处,我一只手扣住岩壁,缓缓游了过去,攀上了岩壁,伸着脖子往里一看,只见岩洞崎岖,深不见底。
我双臂一撑,整个人扒上了洞口,那洞口足有八尺宽,斜着通入地面,粗略看去,也有十米深浅。
我委身钻了进去,关了手电,到了尽头处有一个拐角,我将身子半藏在拐角后面,伸头去看。
却见岩道尽头是个偌大的洞窟,足有数十丈见方,里面乱草怪石密布,更有许多人影,似是盘腿而坐,巍然不动,其中黑气浮动,便在正中央处,有一座五尺高的石台。
那只大蚰蜒正在石台上攒动爪牙,两条长须晃动,弓起身子,从嘴里咳出了一样长条形的东西,虽然地下无光,但我仗着眼力,还是看出那应该就是之前被它吞入腹中的洛神赋图。
那大蚰蜒吐出了卷轴,又是一阵鼓动身子,缓缓从嘴里吐出了一样事物。
那东西大概乒乓球大小,缓缓漂浮在大蚰蜒的毒腮长须之间,发出道道瑞彩霞光。
我暗道一声好孽畜,果然修得内丹护体,怪不得乱枪之下也能撑着不死,它一身修为都系在内丹之上,倘若再过一二百年,让它将内丹在体内化去,脱了本窍,生出灵智,成了大气候,届时更无一个敌手。
大蚰蜒在口中不断耍弄那枚内丹,身上被乱枪洞穿的伤口竟然不断愈合,就连被我砍断的毒牙也有了生长的迹象。
正当此时,我听到岩洞之内有了动静,回首看去,是秦子婴和李士禹下来了,二人跟我躲在一处,偷眼观瞧。
李士禹低声叫道不好:“这厮竟然有恁大的造化,你们瞧!”
我抬眼看去,只见那洞中盘坐着数以百计的枯尸,个个死而不朽,此时那大蚰蜒盘动身子,耍动内丹,枯尸之上似有一道道若有若无的紫红色气息,像是受到某种牵引似的,汇聚到了那枚内丹之上。
渐渐地,内丹之上的瑞光霞彩便更加亮了几分。
秦子婴道:“原来如此,这些人也都是久炼得道的丹士,修的肉身不坏,可惜不得大道圆满,终究坐化,这肉身上的丹气,却是便宜了这孽畜。”
“待会一起动手,这畜生不除,难解心头之恨!”
我招呼两人一块动手。
既然这蚰蜒是个修真的妖孽,黄符对它肯定有用。
一时之间,三道符箓甩了出去,半空中几道雷声划过,那大蚰蜒吃惊之下,耍动内丹的丹气一断,啪嗒一声,内丹就掉在了地上。
我们三人顺势就从拐角之后窜了出去。
秦子婴和李士禹扣动扳机,乱枪之下,大蚰蜒一点便宜也没占到,反倒被打的遍体鳞伤。
我趁着空档,挺剑上前,斩断了大蚰蜒的长足之后,就地一滚,早把内丹攥在手心,收进腰囊,又是一个箭步跳上石台,将卷轴收起。
眼见内丹被夺,大蚰蜒狂性大发,振开爪足,也不顾秦子婴二人开枪,径直朝我扑来。
“雷霹震,雷火起,鬼神死,邪精亡,六甲六丁,天丁使者,雷火雨伯,雷公电母,上不通天,下不度水。一切刀斩,急急如律令!”
我甩出一张捉祟符,同时闪身跳下石台。
那大蚰蜒张口吞了我的符箓,只听得一声闷响,紧跟着秦子婴二人连开数枪,将其打成了一滩烂肉。
大蚰蜒遭受连番重击,又没了内丹护体,这股精血丹气一断,便再也支撑不住,立时摔在了地上,但有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我担心这孽畜会突然暴起,于是一剑将它脑袋剁了下来,踢倒了一旁,这才放心下来。
直到这一刻放松下来,我只觉浑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缓了良久,李士禹和秦子婴才把我扶起来。
我双臂撑着石台只见上面满是古怪纹路,纹路汇聚到正当中,有一个凹槽。
“老秦,老李,你们来看。”
我招呼二人一同上了石台。
石台正中有一个深槽,像是能插进权杖一类的东西。
我突然想起怀里的那枚虎符,于是拿了出来,试着往里一插,却没想到,正正好好插了进去,严丝合缝。
陡然之间,石台一阵晃动,只见虎符从中又弹了出来,中间凹槽打开,是一截截盘形楼梯。
我让李士禹回去叫人,我和秦子婴在上面等候,也不敢贸然下去,抽了根烟缓缓神,不多时,老王等人连同瓦苦和那只老猿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