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我叫大伙后撤。
阿松手里偷偷捏了一捆手雷和雷管。
我们正要后撤,阿松就把手雷跟雷管丢了出去:“跑!!”
彝众也被这一幕吓到,纷纷四散而逃。
我们则头也不回的往老龙关后面跑去。
只听后面数声巨响,烟尘四起,乱世崩溅。
我们还朝后面放了几枪。
由于背囊都遗失了,我们前进的速度快了不少,沐风和张超美有伤,但也是不要命的狂奔。
出了老龙关的天门峡,我们直接拐上了深山,绕了几圈,才躲在了一片密林当中,见后面彝众没有追来,我们才得以喘息。
约布捂着双手还在惨叫。
我嫌他烦,直接一拳打晕,给他伤口上糊了一把甄保华摘的草药,又给张超美和沐风都用了草药。
瓦苦见到这种草药后问道:“年阿哥,你是哪里找到的蛇创草?”
我就把先去如何找到草药的事情说了一遍。
瓦苦点点头道:“据说这是聪则书阿火(彝族神话中的魔王)的血液溅落之地,才会长出的东西,我见阿依嫫尼用过,这是山里的大蛇用来疗伤的草药。”
我心中微微一凛,暗道又是这个“聪则书阿火”,彝族神话中的魔王,据阿依嫫尼说的,附在那个彝族少年身上的,也是它。
就在我们休息的时候,突然!老龙关背后一望无际的峡谷之中,传出了怪异的声音,似有万千恶鬼哀嚎哭泣。
众人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深山老林里传出这样的声音,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我解释道:“没关系,是山风倒灌,谷内山体多有孔洞,就跟笛子一样发出声音了,新疆的魔鬼城也是类似的原理。”
虽然有了这个不是解释的解释,但我心里也仍旧有些七上八下。
我们现在就剩下了四个背包,几杆枪,还有两壶水和一些攀登装备,食物却完全遗失。
我们躲了没多会,山下,阿雷土司的人马就追了出来,开始搜山。
我们害怕暴露行踪,就用布条勒住约布的嘴,又把他手脚捆住,才沿着密林中一条小路走了。
一路紧赶慢赶,直到天亮,我们几人都是筋疲力尽,想着阿雷土司追不上来了,我们才放心休息一会儿。
山里不用担心饮水,只是吃食就要拜托瓦苦了。
我们也不敢开枪,害怕引来彝众。
幸亏瓦苦会做陷阱,抓了三只山鸡和几尾鲜鱼还有些野果和蘑菇,足够我们果腹。
眯了一会儿之后,我们开始计划下一步行动。
按理说进了老龙关,就该是前蜀国库的所在了。
但老龙口内部依旧是一片原始森林,无边无际,根本望不到头,别说找个千年前的遗址,就算是在这里面埋伏一个野战旅也看不出来。
我看向了秦子婴:“老秦,我记得你说,这龙口上的有一个穴,只有丈二可用,有没有可能是入口?”
秦子婴沉默了片刻,认真地回道:“很有可能,这穴原本名唤青龙吸水,大吉大利,但历经千年,水眼干涸,吸水变成了吐水,水脉成了小谭,而且龙向不正,风水盘中有七十二龙,每龙五度,偏之三度既为另一龙,这条龙本就不是正向,而龙头现在又碰不到水,只好拼命伸长了脖子去喝水,所以龙吸水成了蛇抢珠,早就是凶穴了!”
说着话,秦子婴站起来,指向山脉一侧峡谷深处:“我路上一直在看方位,应该就是在那里,按照八门推演,结合我们一路走来的情况,老龙关的天门应该就是景门,可如今又过了一天,生门变到了什么地方,又是不是在蛇抢珠的穴眼上,我也不确定。”
我看向其余人,都累的够呛,这几天在山里,吃不好也睡不好,还得翻山越岭,随时还有性命之忧,都快成野人了。
但如今好不容易走了进来,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只能是硬着头皮往外走。
我查看了一下沐风和张超美的伤势,除了胳膊不能太用力,腹部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这种恢复速度倒是让我吃了一惊。
我伸手攥住他手腕,交替着把了一下脉,脉象虽然弱了点,但还算平稳,没有性命之忧。
“怎么,我快死了?”
“没有,死倒不至于,就是身子虚了点。”
我看了看天色,白天走动容易撞上彝众,还是先休息,到了晚上,月黑风高也好办事。
就这样,我们又轮流放哨休息到晚上九点,此时万鸟归林,山中一片黑暗,我们才打点行装,吃了剩下的一点鱼肉和鸡架子,准备上路,朝峡谷的深处进发。
我们沿着一条小溪穿行而去,彼时皓月当空,我们将手电功率调小,踩着乱石一步步进发。
路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