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响起了此起彼伏地吸气声,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可瞧清楚了?可真是御林卫?这可是开不得玩笑的!”
“瞧清楚了,瞧得真真切切,打头的人就是拿着的御林卫的腰牌,表明的身份!”来人解释道。
不怪他们如此谨慎,因为御林卫代表着什么,便是这些百姓们也是知晓的。
御林卫是直属于皇上的侍卫队,只接受皇上的指令,可以说御林卫便代表着皇上。
若是没有先皇的安排,就凭着静王一个王爷是绝对使唤不动御林卫的,更何况还是去往登基大典这样的场合。
“之后呢?之后如何了?”
“静王带着御林卫去是意欲为何?”
“新皇是何反应?”
……
沉寂了片刻,便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在外边响起。
就连站在晏姝念身后的绿柳亦是放轻了手中的动作,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外边的动静。
来人等着他们的声音转小,这才回应道:“御林卫首领手拿先皇手谕,坚决拥护静王登基,首领大人说奉先皇令,凡是阻碍静王登基之人,杀无赦!”
外边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好半晌才有人闷声说道:“那这登基大典到底会是谁登基?”
这个问题,老百姓们无从知晓答案,更甚至都不敢多言。
原本欢欢喜喜的氛围顿时淡了下来,不消一会儿便有人一边叹着气,一边垂着头走出了茶馆。
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坐在原处,交谈声却是几乎没有了。
没法去观看登基大典,他们难道还不能在这儿等个结果吗?
茶馆里瞬时安静了下来,皆是在静静地等候着,然而登基大典那儿却是热闹非凡。
太子有先皇的传位圣旨,但是静王却手握代表着圣上的御林卫,两者皆是名正言顺,一时让大臣们无从抉择。
沉寂了几日的静王看向太子,“多谢皇兄为吾将登基大典准备妥当!”
太子面不改色地扫了静王一眼,再对着手握御林卫令牌的首领大人,道:“不知御林卫这是何意?是想要谋反不成?”
御林卫的首领走了出来,朝着太子一拱手,气势如虹地说道:“微臣奉先皇之命,待先皇西去后听命于静王殿下,辅佐静王殿下登上皇位。”
“呵呵……”太子冷笑一声,“奉先皇之命?你这口说无凭,先皇已经离世,谁能知晓你说的是真是假?”
首领不慌不忙地从衣袖处掏出一道明黄色的锦布,“微臣手握先皇手谕,请太子殿下查验!”
“手谕?又是手谕?”太子忍俊不禁,“本宫倒是不知,手谕何时比圣旨来得更为重要了一些!”
“皇兄这是不打算认吗?”静王冷下脸来,“除了皇兄口中的传位圣旨,父皇可还有给你留下什么?”
“笑话!本宫乃是东宫太子,又有先皇的传位圣旨在,本宫上位乃是名正言顺!”太子面色凌冽,耐心到这时已经告罄,“静王若是无事便先退下,莫要误了钦天监测算出的吉时!”
说完他一挥手,示意侍卫们将闹事之人给带出去,压根就不再给静王开口的机会。
静王今日来可不仅仅是为了逞口舌之快,也为乐观到以为就凭着他的三言两语,就能让太子将皇位归还于他。今日他既然敢来,自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在侍卫还未近他身时,御林卫的将士们便已经站在他的身前,将他牢牢护住。
“皇兄这是想要篡夺父皇留给吾的皇位吗?”静王高声道。
既然人都已经来了,静王对那个位置势在必得,更何况那个位置本就是父皇留给他的。
父皇在世时为他谋划了这么多,便算是为了不让父皇失望,他也得护住那个位置,不让属于他的位置旁落。
这响彻天际的话语,让太子的眼神如同利刃一般射向静王,“静王这话该是本宫来说才是!静王你这是想要谋反吗?”
静王知晓他若是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并不能应下这个罪名。
但是太子连让他说出反驳的言语的时间都未留给他,几乎是太子的话音一落,侍卫便朝着他的方向发起了攻击。
此时的静王也顾不得想要先保全自个儿的名声,好让他得以名正言顺地登基。侍卫都已经打到他的跟前了,他再是没有了犹豫的机会。
先皇早已做好了传位给他的准备,却也知晓他的根基尚浅,所以给暗中给了他不少的助力。
若非是先皇离世得太过突然,本应该安排得更为完善一些,起码会大臣们都知晓,他静王才是先皇定下的继任皇位的人选。
不过此时并非是惋惜的好时机,静王冷眼朝着太子看过去,却见着太子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杀意。
静王收回视线,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