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影戏完美落幕,岑竹对这场表演还算满意,她觉得台下肯定有观众,他们肯定也对这场表演还算满意,不然一切怎么会这么顺利。
两只狐狸,两只漂亮的狐狸全都被抓住砍掉了脑袋,可惜啊,几天前还活蹦乱跳炫耀着自己闪着光的皮毛。
不过这些都跟她无关了,岑竹挑起一块肉扔进自己嘴里,宗门向来是把人往土里一埋就全算完了最后流程,更何况是这种没人管没人来看的。
“这是第几个了?”镜瞳回忆着之前吃掉的那几个,一开始的那个女的,后面的那个长的奇形怪状的人鱼……
“这是第八个了。”岑竹一直在心里数着,差不多,过一半的时间,一大半的数量,还剩下四个,也不知道命运到底是不是站在自己这边啊?
掌门不可能完全猜不到她动的小手脚,杜明姜敢去恶人先告状就证明他肯定有自信把自己整死,结果证人证言证物全都站在自己这边,还能是怎么回事,杜明姜又不是先天不足想在这节骨眼上去找死。
自己再留在宗门里估计也挺碍眼,因此提出下山的要求没得到一点阻止,尽管她才刚回来没几天,啊,也不是,郑扶光看着都快急哭了,岑竹一回想起自己对着这位师兄说出那句,“郑师兄,上吧,咱们剑修现在就靠你了。”的时候对方那一瞬间变化的脸色就想笑。
“我,岑竹,我……”
“郑师兄,你没问题的,你坐这个位子,大家肯定不会有意见。”
毕竟你人品又好,温柔斯文又容易说话,就算犯了错,随便搪塞两句也就过去了。
而且你坐不坐的住关我屁事,反正我都要下山了,回不回来还两说了,至于之后别人觉得差不多了让你当师傅是白当还不如自己当给你踢下去了又跟我八竿子打不着,我又不是你娘。
到时候也只能算你命该如此吧。
跟面如死灰的郑扶光道了别,岑竹以最快速度直奔山门离开了这倒霉催的洞玄宗,闲着没事,她又拿出了那个小草人,看起来还挺可爱的小草人在手掌上伸出胳膊指了指东方。
“咱们这次看来还是先不用出扶风了。”往东扶风的国土可就远了,岑竹想着这样也好,再怎么说语言也方便。
一眨眼,眼前的天空突然变成一片血色万里无云,又来了,飞剑速度不变,这次倒是没其他的变化,她用余光观察着四周,血色天空下的世界没有任何生物,没有鸟雀,但是植被正常。
突然,眼前出现一只苍白的手。
感觉飞剑微微晃动了一下的镜瞳疑惑地看向岑竹,但对方依旧面色如常地注视着前方,而且除了刚才的那一下晃动外也再没有发生。
难道岑竹也会走神?
小草人最终将她们指到了一个平平无奇的镇子,镇子上人来人往街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搞什么啊,又要在这么多人里找吗,好麻烦。”镜瞳有些无语,能不能把这些人全杀了?这样可比找来的快多了,但现在她们又在扶风,这样做会不会把很多修士引过来,到时候会不会更麻烦?
唉,思考事情对她来说真的很累啊。
把怀里的白松放到地上,镜瞳伸了伸手指,示意对方也帮忙找找气味。
其实岑竹倒是不太担心,既然之前她们都能靠直觉找到正确方向那就证明找人这种事基本不用太发愁,同样靠直觉和运气应该就差不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又想拿出沙漏看一眼,但镜瞳在旁边,岑竹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她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个玩意了,死就死活就活啊?
视线从和自己擦肩而过的行人脸上一一滑过,岑竹继续往前走着,突然听到似乎有什么吵闹的声音。
凑热闹的习惯让越来越多的行人驻足在这个铺子前,岑竹和镜瞳也停在这里往里巴望着。
吵架的似乎是两个男人,岑竹长的高,看的清楚,其中一个应该是这家铺子的老板,站在柜台后面,瘪着嘴明显是不太像和这个来找自己的男人吵架。
“不是,施老四,你多关几天铺子能怎么啊,你是能死还是怎么的?!”
“什么叫能死还是怎么的,你把那破嘴放干净点行不行!”
“怎么了这是?”显然凑热闹的人里也有和岑竹她们一样压根不认识这俩人的,一边看吵架一边和旁边的人打听这到底怎么回事。
“啊,没啥事,这铺子是那个施老四的,就是里面那个,喏,穿黑衣服站柜台后面那个的,他家里那谁不是走了嘛,人嫌关门时间太短,觉得是不尊重人家呗。”
“啊,那站靠外那个是来让他接着关门的?”
“啊可不嘛。”
就这点破事啊?岑竹有点失望,但眼看着里面俩男的不知道又骂了几句什么吵得脸红脖子粗竟然直接伸手去揪对方衣服领子去了。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