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向海东这么蠢的人,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江婉楠那个臭三八,摆明了是利用他当枪使。
所以,向海东一醒就已经甩了她,还找了几个道上混的流氓轮了她。
就算是这样,他仍不觉得解气,毕竟他可是差点死在她的算计里。
向海东今晚喝了很多酒。
出电梯里的时候,他撞上了一道颀长的身影,张嘴就骂:“你他妈的不长眼睛啊?”
骂完了想要甩手走人,却被对方伸手拦住。
对方一言不发,向海东气焰越发嚣张:“我说你他妈的……”
他刚想教训一下这个不长眼的,结果,还没看清楚对方的脸,已经被对方掀翻在地。
周言初极狠的一拳就落到了他脸上,向海东耳朵嗡嗡作响。
他还没缓过神来,头上又重重地挨了一下,这一次,不光是骨肉相撞的声音,还伴随着陶瓷碎裂的声音。
向海东完全懵了,待到一股热流淌下遮住眼睛,才反应过来,那人竟抄起电梯口一侧的花瓶砸了他的头。
他伸手一摸便摸到了一手的血,正温热地汹涌地流着。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脸色惨白,呆怔在原地,透过从头上流下来的汩汩鲜血,终于模糊地看到了面前的人。
那张英俊温润的脸,此刻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地狱出来的修罗。
向海东被震慑得动都不敢动一下,有人路过看到,吓得连滚带爬跑了,没人敢出手阻拦。
向海东转身就想跑,却被身后的男人又一次拽住了衣领。
周言初拎着破碎花瓶的那只手还流着鲜血,却一拳将向海东挥倒在地上。
周言初一步步逼近他,向海东就一步步地往后挪,到最后,退无可退,身体已经抵上了坚硬的墙壁。
向海东踉跄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周言初用破碎的花瓶又朝脑子上狠砸了一下。
向海东应声倒在了地上。
向海东真有些怕了,怕自己今天不能活着走出这里,这个疯子是真的往死里打他。
周言初在他面前蹲下,一双眼隐藏着阴骛的风暴:“说吧,你是用哪只手碰她的?”
他的声音寒凉地响起,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向海东强撑着装不知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周言初冷笑了一声:“既然不肯承认,那就两只手一起。”
他说着,将向海东的两只手一起压在地上,单手抄起另一个完好的花瓶,直接朝他的两只手上狠狠砸下去。
花瓶应声而碎,向海东的两只手顿时血肉模糊,鲜血直流,向海东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周言初却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他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拣起地上的碎瓷片,捏开向海东的嘴就塞了进去,又握住他的下巴使劲开合了几下,向海东嘴里顿时鲜血直流。
林远赶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周言初满手的鲜血,眼里带着猩红,捏住躺在地上的男人嘴,那男人嘴里的血流了一地,已经看不出是死是活。
林远吓得差点惊呼。
他跟了周言初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副模样。
一时间,他竟是不敢上前阻拦,只能壮着胆子提醒:“周总,您手流血了……”
周言初没有理会,站起来,又狠踹了昏死在地上的向海东一脚,甩了一下自己手上横流的鲜血,迈开脚步就走。
林远胆战心惊:“周总,要把人送去医院吗?”
不送的话,怕是要失血过多死在这儿。
周言初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眼神森冷地看着他:“林远,到底谁是你老板?”
林远吓得立马噤声,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
回去的路上,林远目不斜视地开车。
周言初坐在阴影里,身上的血渍还未来得及清理,整个车厢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林远想起这些天,他都把应酬场合选定在这个会所,而这地方,他们以前根本没怎么来过。
林远还觉得奇怪。
现在想来,一切根本是早有计划。
周言初早就做好了在这里遇上那个欺负宋昀的人渣的准备,这顿毒打,也不是临时起意。
他又想到周言初刚才那阴翳的眼神,顿时将所有的心思敛去,老老实实开车。
……
自从床照流出,徐歆然的媒体号粉丝量暴涨十几万。
而江婉楠则成了彻彻底底的过街老鼠。
因为那些照片拍得很有水平,秦怀安和她的脸都无比清楚,要不是打了马赛克,连重点部位都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