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无人出声!
在柳生一旦说完之后,向后退了几步,几名青年武士就提刀走了过来,形合围之势。他们本不想这么仗势欺人,但眼前这个少年不是好相与的。
三人!
总共有三人!
当先的两人相视一眼,就定了战法。
左边那人手腕一抖,竹刀就斜刺而来,这竹刀应该是特制的,乌黑,映着冷光,在剑客手中虽不如真刀真剑,可一剑刺喉而来,又箭步前冲,竟有股劲风迎面拍来。
右边那人慢了半步,却是主攻中三路,偏重左侧。
最后落后的青年武士,落在人后,蓄势而发。
白贵眼皮微阖,右手阳掌当即反握拄在地面上的竹刀刀柄,提细步,迎了上去。
他故意露出胃腹大空的一个破绽,竹刀横格在胸口,挡住左边青年武士的刺喉。
短兵相接,右手传来反震之力!
白贵振臂一摇,竹刀借力打力下滑斜刺,又挡住右边那人。不过在这电花火石之间,趁着右边那人接着刺胃部破绽之时,随加左手共持刀柄,刀尖斜横右边,将攻来的竹刀别去。
一心二用,扫堂腿直踢下盘。
两人向后一缩,退了半步。
战局易势!
白贵仗着个高力猛,趁着两人矮步守住下盘之际,双手持刀将两人的竹刀下压。
铛!铛!铛!
不断传来暴雨梨花般的剑攻声!
拧腰如磨盘!
甩劲而出的爆发力量,一刀更比一刀快。
起初,这两个青年武士还能接住,可在这几个眨眼的功夫,接了几十刀,手腕酸痛,已经握不住刀柄了。
有如暴雨急打,芭蕉虽能迎水。
然水多而倾泻!
最后落在两人身后的青年武士见到白贵不备,露出了破绽,欺身向前,刺白贵右肋。
一个不战比三人同时应战,还要惊险得多。
因为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分神应敌,无法以全部心神投入战斗。
很阴险!很狡诈!
“来得好!”
白贵冷笑一声,他虚晃一招,将攻势一松,那迎敌的两个青年武士见此猛地心神一懈,还未等反应过来之时,只见一森冷白牙映在瞳孔深处。
紧接着,就是见到这少年有若鹞子穿林,斜凿而入,一炮拳直击一人胸腹,又在刹那间,转身砸钉,直接一拳钉在另一人后面脊背。
这两拳,直接砸得二人眼睛翻白,头晕眼花。
刀法再精妙,可惜只是竹刀,难以立即制胜,所以白贵直接以劈挂拳的拳法致伤。劈挂拳可是刚猛至极的拳法,哪怕是这两个武士,砸到要害处,一时半会也起不来。
在白贵和两名青年武士的纠缠的当空,那寻隙而刺的武士,也就没了用武之地。
这也是白贵的用意。
他就是借此良机,化被动为主动。
“这一刀,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刀法……”
白贵眼睛一眯,看向据他七八步远的最后一名青年武士,他此刻箭步而冲,步伐越来越快速,等这名青年武士在盯着他刀时,只见斜压着的竹刀被他丢到半空。
疑惑?诧异?
青年武士心神不定,刚才一鼓作气,再而衰,现在正是有些士气不振,在迎敌之时,就已经有些未战先败的预感,所以攻敌也是畏畏缩缩。
他现在不知盯刀,还是盯人。
但人已经到了,离他一两步远,他收心,持刀迎敌。
竹刀落下,正好是少年的身边,接刀,未转刀柄,刀身斜斜向前一划。
很简单的动作。
破锋刀法——丢刀接刀势!
“我输了!”
中田三番看着横在他腰腹出的竹刀,以及蹲身屈膝的少年,脑海有些恍惚,神色微怔,瞳孔放大。
他竟是未曾看见刚才那一刀是怎么出刀的,握着竹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现在若是实战,恐怕他早就被切腹而死!
“赢了?”
柳生一旦目光微凝,他的嗓音干冷嘶哑,“他们三人不时真正的幕府武士,只不过被我教导了一些零星半点的剑道手艺……”
他走上前去,刚才已经看清了出一些刀路的招式。
有了一定的把握。
“真正的柳生新阴流剑道,是我!”
一字一顿。
盯着猎物的鬣狗发笑,阴冷的毒蛇吐着信子。
场外喧嚷一片。
大多是打抱不平的声音。
其中不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