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落染比较欣慰,虽然统子一心想升级,可是它还是有点儿审美在的。
江尧这种……恕她欣赏不来。
“不知江五郎君找在下何事?”
江尧见她态度淡淡的,气不打一处来,又想着不能失了体面,得给她留下个好印象,遂缓和了语气。
“尧儿听闻女君考中秀才,特来道声恭喜,不想女君都不理人家……
尧儿心中多少有些难过,是以方才才……还望女君莫怪。”
江尧一副可怜兮兮、欲言又止的模样,自以为双目含情地望着落染。
落染眉头蹙的更紧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咦~怪不得宿主你瞧不上他,他可真做作啊,若你真看上了他,这以后还不得让他恶心死本统子!】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本统子觉得紫衫可比他顺眼多了。
性子直爽,心直口快,敢他十个都不嫌多,长得还比他好看!】
“侥幸而已,落某还差得远,江五郎君若是没别的事,落某先行告退。”
江尧垮了脸,还想再说什么,落染打断了他。
“此处无人,在下与江五郎君女男有别,江五郎君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可与我家夫郎当面聊,他自会代传,告辞。”
说完匆匆离开,只留给江尧了一个背影,气的江尧原地跺脚。
“郎君,这落女君也太不知好歹了,竟敢这般无视您,实在是……”
“啪!”
“你个贱奴也敢诋毁她?她可是我看上的人!
别以为我将你提到了我身边伺候,你就可以口无遮拦了,你还不如旭柏那个贱人顶用呢!
定是你伺候的不尽心,没将我的俊美容颜展现出来,这才使得落女君不想同我说话的,看宴席结束后我怎么收拾你!”
“奴侍知错了,还望郎君开恩!”
新来的泉儿跪地求饶,江尧怒道:
“滚!”
“是是,奴侍这就滚。”
说着便要滚着离开,江尧气得踹了他一脚。
“你是想要今日的宾客看我的笑话吗?起来!去把旭柏叫来!”
“是是…...”
“废物!白痴!我怎么就瞎了眼提了个这样的人到身边来!真是晦气!”
说完他转身离开,回到了宴席上。
瞧着叶辰的目光似要吃了他一样,叶辰转眸冲他微微颔首,便见对方一脸嫌弃地别开了眼。
江乐黎看着这一幕,而后靠近江漓小声道:
“看,那位又在作妖了……和谁欠他钱似的。”
江漓抬眸望去,身子微偏笑着道:
“随他去,只要不出格便与咱们无关。”
江乐黎眼眸微转:
“我倒希望他的胆子能再大一些,他若不作不闹了,便不是他了……
且他越作,作的越狠,母亲才能晓得究竟谁好,省得一味偏宠他们父子。”
江漓笑了笑没再言语,静静看着旭柏低眉顺眼地走到了江尧身边。
若他不作还好,若他继续如此,那么当年父亲因着于氏受的气,他因着江尧的小算计,差点被炭火毁了容的仇,当一并还给他才是。
江漓的目光落在了顾氏身边的鸣叔身上。
那年他才五岁,若不是鸣叔及时出现护住了他,他的脸便要生生埋在炭火上了。
如今鸣叔手臂上还有被烫伤的疤痕。
他当时吓坏了,生了场大病,迷迷糊糊了好些时日。
父亲找母亲说理,于氏在一旁跪着哭求,说江尧也还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只是不注意绊到了他而已。
母亲信以为真,只罚了江尧面壁思过半年,估摸着还觉得罚重了。
父亲因此许久没有理会母亲,外祖母得知此事后也很生气,将母亲痛骂了一顿。
后母亲自知理亏,想着法的哄父亲开心。
且去了外祖家赔罪,态度诚恳,外祖母最后劝说了父亲,两人这才重归于好。
母亲也是从那时起,开始有所收敛。
至于为何有所收敛?
当然是因着诸事不顺,官运不通。
外祖家虽不站队,可家中也是出了三朝元老的,只一心侍奉女皇,不参与党派之争。
谁当女皇便忠心于谁,是以能在官场之中得以保全,位居三公。
不用权不代表没有权,以权压人谁不会?
这也使得背景一般的母亲,如今这般贪恋权利,一步步爬上了刺史之位…….
江漓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吃着逍遥楼的厨子做的佳肴,看着美男献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