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询问了临洮附近的百姓,姜维此次出击仅三千人马,但十八天就拔除洮水以南壁垒二十三座,我军守兵伤亡了六百九十八人,另有三县百姓千余户随着蜀军南下了。”,邓艾正在向郭淮禀告着打听到的情况。
郭淮叹了口气,说道:“蜀军实在是太难对付了,关键是我大魏陇西一带穷兵黩武,大失人心,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扭转颓势,现在因为高平陵之变,夏侯霸投敌,军心浮动,眼下还不能够出兵反击。”
邓艾也是眉头紧皱:“蜀军不断袭扰,凉州那边,羌人也很不老实,现在我军在雍凉一带的局面十分被动,是不是上书陛下,增加这里的兵马……”
郭淮摇摇头:“士载,你也应该清楚现在朝堂内部的局势,还不是能够妄动的时候,这样吧,临洮以南、麯山以东的全部百姓内迁鄣县、南安郡内,以备不测,这样蜀军再来,也不过就是一些渣子留给他们。”
邓艾眉头紧皱:“如此,岂不是示弱于敌?助长姜维的志气?”
郭淮叹了口气:“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士载啊,陇西的部队由你先统一编练,但我现在只能先给你三千人,还望你多多努力。”
“既然是都督给我的任务,邓艾一定竭尽全力!”
与此同时,姜维带着部队完成了任务,回到了牛头山。
“元俭、允平,跟来的百姓,也让他们好生休息一天,发下吃食,他们就都迁往下辨那边就好了。”,姜维叫来了廖化和傅佥,开始仔细地进行安排。
廖化随即问道:“伯约,洮水以南的势力,魏军已经难以掌控,我军为何不趁机进占?”
姜维笑道:“我军在陇西目前还不具备与魏军全面决战的实力,关键是对魏军进行袭扰和军民士气上的打击,若是能找到机会,将他们分而应之,集中优势兵力,歼灭其野战主力,才是上上之策。可眼下,郭淮并没有给我们这个机会,所以不用着急。”
廖化点点头:“倒也是,这个郭淮,领兵十分谨慎,十分难对付,要想骗到他,只怕得多下些功夫。”
姜维则说道:“不着急,思远说过,我军与魏军作战,战略上虽然宜急不宜缓,但合适的时机也是十分重要的,不容许一点的失误。”
傅佥则问道:“卫将军,南安郡那边我们要不要去发动一波进攻?”
姜维摆摆手:“不要着急,南安郡太守邓艾不是好对付的,听说南安郡那边的防务可没有陇西郡这边松懈,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进一步渗透的。一步步来,不用着急。”
“明白了,将军。”
远在千里之外的成都,吕乂也叫来了诸葛瞻开始商议迁移民众的安置问题。
吕乂整理着手中的文书,笑道:“思远呐,这次又有千余户百姓需要在武都安置,准备的农具、水粮什么的,可还齐全?”
诸葛瞻点点头:“吕令君放心,就目前来看,粮草、农具等都可以顺利安排好的,请放心。”
吕乂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什么,笑着问道:“对了,我听说你在执掌军队的时候,让麾下的士卒,蒙学识字?这是为何啊?”
诸葛瞻笑了笑:“那些士卒沙场奋战,战死了一了百了,可要是受了伤,那些抚恤什么的,终究不能保证他们的长久,叫他们识字读书,以后说不定能多一条路子谋生。”
吕乂点点头:“没想到你也还有这份心思,不简单啊。”。随即又是叹了口气,“想想也是,现在一般的人要识字读书,哪里有那么容易?”
诸葛瞻想了想,便问道:“令君,成都这边似乎购买纸张的店铺十分稀少,晚辈看,大部分人要是能够买到纸张,是不是能够更好的读书识字,通晓圣人的道理?”
“思远心思机敏,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吕乂笑道,“当今用纸,一为蔡侯纸,二为左伯纸,其中以左伯纸在数十年前一度风靡。然则,它却有两个问题。”
“请令君明言。”
吕乂叹了口气,笑着解释道:“一来,左伯纸原料多用麻料和当地丰富的桑皮原料,因为这个原因,不种桑树织麻的地方,便难以就近进行便捷地生产;其二,无论是蔡侯纸还是左伯纸,都容易为虫蛀食,难以保存,况且,一旦受潮遇水,更是遭难,一般的百姓家又如何,受得住这样的损失?”
诸葛瞻心中也是默默记了下来,面上却笑着说道:“晚辈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看来这造纸倒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啊。”
吕乂笑着点头:“不然,蔡伦一个宦官如何能青史留名?当初若不是和熹皇后力排众议,这蔡侯纸也出不来。”,说罢,又拿起了一个竹简查看,微微皱眉:“这个张表上任庲降都督之后,南中有些不太平啊。思远,你看看。”
诸葛瞻接过了竹简,细细看了起来,也是微微叹气:“张都督刚刚上任没多久,不熟悉地方的民情,有些小叛逆,也是很正常的,这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