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现在没了县令,暂时由曾浩宇主事,展结来代理。
展结早早的,就把公堂布置好了,等着吏部尚书梅用前来。
说真的,他很不愿和佟冰曾浩宇同流合污,他认为这是助纣为虐。
但他不得不这样做,不让这帮老色批顶锅,就会死不少百姓,想到这帮老色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才愿意配合他们。
梅用亲自坐上公堂,准备提审人犯。
曾浩宇没去问他要怎么审,自作主张吩咐衙役。
“你们去牢里,提几个行凶的人犯押至公堂,梅大人要审审他们。”
衙役去提人犯,梅用什么话也没说,曾浩宇松了口气,生怕他说要亲自去牢里随机挑选来审,那就麻烦了。
事先安排提审的人犯,都是从三百余老色批中选出来的,没脑子又胆小,把应对提审的台词教他们一遍,提审时照本宣科就行。
人犯带到,梅用没问什么出圈的问题,问的都是为什么要行凶,以及行凶的过程,几个人犯都“如实”说来。
最后他多问了一个问题,问歌剧院存在的意义对他们的影响。
这个问题,佟冰他们也早就编排好了的,几个老色批如实答来。
有说人生苦短,难得一乐,当然要闹一闹了。
有说活着就累,寻得一乐子,生活才有了点色彩,活的才有了意义。
审完人犯后,梅用这边的差事也结束了,在打道回府之前,他对曾浩宇说。
“曾大人,此案死了一个正四品官员,不是你我能裁决独断的,我回去后,必须禀报于圣上,由圣上来定夺。”
“这样一来,就有些对不住曾大人了,你我肯定会受到圣上责罚,曾大人可要作好心理准备了!”
曾浩宇谦虚的说道。
“老夫管辖区发生如此大案,是老夫治理不严所造成,老夫甘愿受罚,梅大人过虑了。”
“你我当为朝廷效劳,只为做到问心无愧,在圣前,当无隐瞒谎语,梅大人该怎么禀报就怎么禀报。”
吏部尚书梅用走后,佟冰才敢冒头,县衙里与曾浩宇碰了面,曾浩宇给佟冰讲了梅用来后的事,问佟冰。
“你觉得这个梅用,是不是真的没用?”
佟冰笑了笑。
“听你这么说他应付差事,走马观花走个流程,于朝廷而言,是真的没用,但于你于我于他,却是大用。”
“这次我算是赌对了,这梅用与赵明海一定不和,从他的表现看,两人可能还矛盾极深,搞不好,那赵明海还觊觎梅用尚书的位置呢!”
曾浩宇又老奸巨猾的问。
“那你说说看,他会不会在皇上面前,参老夫一本呢?”
佟冰自信的道。
“他感谢我们还来不及呢,为他除了一个心腹大患,还为他丽春院经营出谋划策,最大受益者,非他莫属!”
“再说了,此案是他吏部所引发,他可不想把事闹大,自个抹黑自己,肯定会大事化小来处理。”
曾浩宇欣赏的看着佟冰,忽然话锋一转。
“你小子想不想做官?”
突如其来的一问,佟冰有些应接不暇,没有回答。
曾浩宇好像也不需要他回答,接着说。
“老夫不完全是履行秋蝉的嘱托,是你有这个能力,有能力者,何必屈居于人下,往上爬才是正道!”
“这个世道,底层的人,永远都是鱼肉的存在,唯有实力和权利,才是武装自己的利器,这就是弱肉强食的规律!”
“只不过,老夫也不强求你,权利这东西,就是一把双刃剑。”
“用得当了,它可以让你如日中天,呼风唤雨,消灾避祸,但稍有不慎,它反噬的力量,同样让你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李不歪与赵明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所以,你考虑清楚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佟冰很渴望权利,不是他有多大的野心,功利心,他的乐趣,不在权利上。
他来这个世界才一年的时间,就受够了压榨和迫害,他急需权利这东西来保护自己。
虽然现在他最大的威胁已经铲除,但以后他的事业会做大,他挣的钱会很多,养成一头无抵抗力的肥猪,结局还是要被人宰。
到时候,会冒出许多个李不歪,冒出许多个赵明海,他会被撕成碎片,被别人分食。
吏部尚书梅用来得很快,第二天,他就带着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来到县衙。
小太监带来皇上口谕。
“吏部尚书梅用管教下属不严,致下属吏部侍郎赵明海肆意妄为,擅取缔百姓爱好,激起民愤,酿成惨案。”
“致下属吏部侍郎赵明海死亡,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