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阁下,这是我的房间。”
“我知道。”达达利亚侧躺着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但我们是恋人,哪怕睡一张床也是可以的。”
来之前达达利亚就准备订一间上房,晚上和先生耳鬓厮磨,偏偏路上碰到降魔大圣横插一脚,开了两间上房。
刚好两间房只隔了一堵墙,翻窗入室,达达利亚熟练的很。
“腿上有伤,公子阁下还是小心为上。你来,我自会开门迎接。”
对于达达利亚的出现,钟离倒也不是很意外,他将那块纯手工打凿的石珀同外衣叠放在床头柜,缓步走向床边坐下。衣袂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空气中似乎都染上了几分他身上霓裳花的淡雅香气。
他瞥了眼窗台上的足迹,随即目光移至达达利亚的脸庞,“下次走正门,你伤口可有裂开?”
望舒客栈依树而建,拔地而起数百米,其高度令人望而生畏。稍有不慎从望舒客栈的高空窗户跌落,即使是掉入湖中,由于数百米的高度带来的巨大冲击力,也可能导致严重的内伤或溺水。湖水面下的暗流和岩石也会增加受伤的风险,使得即使是落入水中,也难以幸免于难。
而在半小时前,钟离在隔壁房间亲自给达达利亚上了药,亲眼目睹了那脱下衣物后,疤痕累累的身躯上新添的伤痕。尤为触目的是大腿上那道横切入骨、狰狞可怖的裂口,令人触目惊心。大部分血迹已干涸,与临时缠裹的绷带布料紧紧黏连,单是拆解便已是常人难以承受的苦楚。但达达利亚笑得没心没肺,仅在上药时握住钟离空中停滞的手,拖着长长的尾音撒着娇道,只要亲一下,就不疼了。
钟离没有理由拒绝恋人的撒娇,但达达利亚拒绝了他用神力修复伤口,态度和当时非要陪着自己先去见神里绫人一样坚决。他只能以寻常手法为其止血上药,再给达达利亚换上干净的衣物。
然而,一个吻只能暂时安抚,无法满足这位初尝禁果却又被迫禁欲的执行官。他轻咬钟离的脖颈,偷偷将手探入衣襟,直白又刻意地低语情话……随着空间温度逐渐升高,在事态失控之前,钟离果断离开了房间。
然后,就出现了现在的情况。
“先生放心,我很好。”达达利亚乖巧地回应,随即猛然伸手,将钟离拉倒在床上。钟离因顾及他的伤口,并未反抗,任由达达利亚肆意地从身后环抱住自己的腰身,背脊与青年炽热的胸膛紧密相贴。被褥之下,两人的长腿无可避免地交缠在一起。
“先生身上好香,”达达利亚轻声说道,他的鼻尖轻轻蹭过钟离的颈侧,似是在贪婪地吸取那份独特的香气,“每次闻到都令我陶醉。”
钟离淡定道,“钟某在院子里养了几朱霓裳花,想必是接触时间长了染上了花香。你要是喜欢,明日我们去璃月港春香窑,让莺儿姑娘多几个霓裳花香膏。”
达达利亚瘪瘪嘴,收紧腰身,出口就是情话,“先生真是不解风情,我哪里是沉醉于这花香之中,明明是想沉醉于你。”说着他挺了挺下半身,不简单的份量在两人之间彰显着赤裸裸的存在感,哑着声音幽幽道,
“你能再让我沉醉一回吗?”
钟离的身体微微僵硬,带着些不自然,“公子阁下真是精力旺盛,但今晚不行,你身上有伤,容易崩裂。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你若是胡来,钟某只能请你出去了。”
“好嘛好嘛,能这样抱着先生我也很幸福的。”话是这样说,但和钟离紧密相贴,体温交流的感觉总让达达利亚控制不住地想起钟离在身下无力抓紧床单,眼尾潮红,软唇颤抖着想出口求饶却被破碎的呻吟占满,泪眼朦胧的涩情模样……打住,必须要聊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你觉得神里绫人说的话都是真的吗?那个什么「末号计划」,愚人众和深渊都有参与,作为执行官我却一无所知,你会不会怀疑我?”
“那位兄台没有理由欺骗我们,但他肯定隐瞒了很多东西。”钟离像是什么没察觉到,想着璃月的地脉情况,认真道,“钟某能感知地脉近一年来信息出现了空白,元素流动时常中断,地脉异常于地表勃发的情况也比以往多了不少。而在信息中断的地方往往都有一颗红色地脉花,地脉链接的是整个提瓦特大陆的命脉,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不尽快处理,恐怕提瓦特会迎来一场浩劫。”
“在第一次从红色地脉花产生的秘境中出来后,我曾与你说过,在秘境之中我感受到奇怪的不属于提瓦特的力量。之后我便一直调查此事,可今日地脉发生强烈异动,我再次确真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存在,循着源头而去,便是在一处坍塌的山洞遇到了行秋重云等人。那也是我与神里绫人,托马初次见面的地方。但更准确来说,我是在那股力量所创造的秘境之中与神里绫人相识。”
达达利亚惊愕,“所以,神里绫人说的是真的!可他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还有他提到的契约,就连岩王帝君本人都不知晓的契约,这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安全,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