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过得不好,甚尔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
应该说这个世界就没有几个过得好的人。而伏黑惠和禅院甚尔恰好是其中最惨的几个之一。
现在,僵持不下的两人,对立的气氛僵硬又沉默。
分明心里都在惦记着对方、考虑着对方,但没一个人开口、更没有一个人打破僵局。
时隔十年,隔着世界,隔着许多秘密,隔着自己痛苦着熬过的岁月。
禅院甚尔不知道说什么,伏黑惠也是。
真是一脉相传的别扭呀。
不愧是父子,当然按照现在的年龄差来说更像是兄弟。
于是,松风葵出手了。
金发碧眼的少女神明物理意义上的一蹦三尺高,一手按住一个别扭的人的头顶,直把两个人都按得弯下腰、低下头,几乎趔趄的倒了半个身子。
而等到松风葵终于松开奔放的rua人头发的手的时候,他们俩才狼狈的直起身来。
这父子俩,发型一个比一个像是鸡窝。
禅院甚尔颇为无语的揉着有点痛的头。
这家伙、力气还是那样大,他差点颈椎骨折哦。
伏黑惠的眼神颇为无语的同样揉着头。
神明的力气都是这么大的吗?
不瞒各位说。
一旁围观的天照越来越觉得这两个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俩人难道是兄弟吗?
就连这股无语又心里暗戳戳吐槽的劲儿都一模一样。
但比起伏黑惠,禅院甚尔至少会选择反击。
男人凶巴巴的伸出手,就要去报复性的揉乱松风葵的头发。
结果反而被少女神明轻易的抓住了手腕,然后拎着放在了伏黑惠的鸡窝……不,头发上。
突然被爸爸摸头的伏黑惠:?
突然被迫摸惠头的禅院甚尔:?
少女神明牢牢握着禅院甚尔的手腕保持着这个摸头的姿势,分明纤细瘦弱,却又像是什么坚不可摧的钢铁一样坚硬的可怕。
看似温情的一幕,但是内里是十分尴尬。
禅院甚尔简直要爆粗口了,虽然惠对他很重要,但是这种一个男的摸头另一个男的……
这让双方两个直男都十分尴尬的姿势只有这个沙雕神明才能想出来吧!
男人竭力遏制住自己试图爆出国粹骂灯的嘴,“m……啧,你干嘛?快松开。”
松风葵才不听他的。
她甚至轻而易举的抓着他的手腕将伏黑惠的头发揉的更乱了一些。
禅院甚尔试图用力抽出来手,无果。
少女神明甚至还歪了歪头,“嘛,甚尔,要珍惜这个机会呀?”
“他可是‘你’唯一的执念呀。”
在原来的时间线上,伏黑惠可是伏黑甚尔于这世间仅剩的执念啊。
禅院甚尔:“?”他唯一的执念不是你松风葵吗?
还没等禅院甚尔反应过来,松风葵超快的松开了禅院甚尔的手。
而禅院甚尔反而被自己反抗用的力气带的连连后退了几步。
等他好不容易站稳,只看到松风葵拎着伏黑惠超快速逃离的滚滚烟尘。
禅院甚尔:“……”
md,诡计多端松风葵。
就是为了逃跑才说这么奇怪的话吗!神他妈唯一的执念!下次见到就揍一顿这个唯一的执念!
相比起并没有太过在意的禅院甚尔,天照神的扇子反而是一下一下的敲着掌心,黑发赤脚的神明目光幽深的看着两人逃跑的背影。
哦呀……有趣、有趣。
相连的命运、唯一的执念?
而另一边。
松风葵拎着伏黑惠直跑出了二里地才停下来。
她可没准备让伏黑惠和禅院甚尔当着天照老六的面相认或者说点什么太深的东西。
交浅言深可是大忌。
况且还是一个不怀好意的神明。
对于甚尔那孩子来说,相认也许会是某种意义上沉重的打击。
他过去所有对于惠的‘父亲’的鄙夷辱骂,最终都会化成回旋镖狠狠地扎在他的身上。
所以算了算了。
松风葵将仍旧安静的伏黑惠放下,又递过去一只手。
金发碧眼的少女神明看着他认真的说道,“跟我去咒术高专吧。”
就算珍惜的人都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伏黑惠也应当在这个世界找到新的珍惜的存在。
“那里有你还幼稚的老师,有你那些你敬仰的师长同僚……尽管他们现在可能不太值得尊敬。”
这句话伏黑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