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侍卫点燃了桌子上的那盏旧油灯,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赵渊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张整洁的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仿佛从来没人动过一样。他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床面,一层淡淡的浮灰立刻浮现出来,这说明这张床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人睡过了。
接着,赵渊又将目光投向旁边的一把椅子,手指划过椅背,同样也带出了一层淡淡的浮灰。他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疑惑。
“你确定柳畅的人是进了屋子吗?”赵渊转过头来,看着曹侍卫问道。
“属下一直跟踪着,亲眼看到他进了屋子,然后才回来禀报的。”曹侍卫连忙回答道。
“中间是否一直有人盯着,没有断过人?”赵渊继续追问。
“回禀王爷,属下一直都有派人盯着这里,确定柳畅进去后就没有出去过。中间还有一个卖烤红薯的老翁挑的担子卖过东西,他还露过脸。”曹侍卫肯定地说道。
“哦!会不会有暗道之类的地方?”赵渊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急忙问道。
“属下几个也这样想了,已经四处仔细查探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或暗道。”曹侍卫如实回答道。
赵渊紧锁眉头,陷入沉思之中,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这个人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明明进入了屋子却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是鬼或者妖鬼会消失术。
“走,先回去。”赵渊道。他相信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应该是用什么他不知道的办法离开了。找阿燕问问,看看她有没有听说过类似的情况。
“派几个人,想办法混进恒王府。”回到瑞王府后,赵渊立刻下达命令。然后便独自坐在书房里,左思右想,却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
这时,林燕端着一碗燕窝粥走进书房,看着赵渊一脸忧愁地样子,关心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赵渊抬起头,回答说:“没什么事,只是柳畅突然消失不见,我心里有些疑问没办法解开。你说,一个大活人要怎么做才能从一个封闭的房间里消失不见呢?”问毕,赵渊接过燕窝粥,拿起白玉小勺,慢慢地喝了起来。
林燕紧紧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嘀咕。她对柯南的故事可谓是耳熟能详,类似的手法层出不穷,至于柳畅究竟使用了何种手段消失得无影无踪,实在难以确切判断。“妾身倒是听闻过一些方法,但仅仅是耳闻而已。”
“哦?说来听听。”赵渊顿时来了兴致。
“其实,所谓的完全密闭空间并不存在,必定存在某个突破点,或是利用时间差,让外界的人产生听觉或视觉上的错觉。”林燕条理清晰地分析着。
赵渊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极有道理,继续讲下去。”
“妾身认为,那柳畅要么已经身亡,要么是避开我们所有人的耳目成功逃脱。但是,妾猜想其中必然出现了第三个关键人物,而此人可能微不足道,极易被人忽视,所以我们都忽略了。”林燕冷静地推断道。
赵渊猛地一拍大腿:“你所言甚是!待曹侍卫归来后,我定会详加询问。”
“那么那位赵四爷呢?你是否考虑过审讯他?”林燕问道。
赵渊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自责道:“哎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随即放下手中的燕窝粥,兴奋地站起身来,拍了拍林燕的肩膀,急匆匆地走出书房。“你可真是我的幸运星。”
赵渊一身黑衣蒙面来到地牢,见到被打得遍体鳞伤的赵四爷。赵四爷惊恐地看着他,不断地求情。
赵渊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仿佛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冷冷地问道:“说吧,为什么要勾结赖皮猴陷害瑞王爷?”
赵四爷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是,是瑞王府上的穆王妃,她让我这么做的。她说府里林侧妃三番五次气得她快流产了,而且还可以随随便便进出王府,谁家后院的女人能如此放肆不尊重王妃。只要不让赌场顺利开业,林侧妃难堪,她就会给我一笔钱。于是,我就让赖皮猴他们几个去赌场闹闹,谁知道,那个赖皮猴为什么会突然死了呢?”
听到这些话,赵渊心中猛地一震,怎么会是她?他的眼神变得冰冷无比,死死地盯着赵四爷,“你以为这样说就能让自己逃脱罪责了吗?”
“我真的是一句假话都没有说啊!穆王妃提前给了我一千两银子,我放在家里还没来得及用呢,就被你们给捉来了。求大侠饶命啊,放过我吧,那一千两我不要了,全部都给您。”
“哼,听说,你与恒王关系不错。”赵渊突然转变了话题。
赵四爷听到这句话,眼神晃动了一下,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唾弃的吐了一口口水:“全京城谁不知道我跟他不和?那家伙就是个伪善的东西,当面是人背后是鬼。背地里干了多少龌龊事,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三番二次的想要我的命,可惜都没有能成功,世人却还把他当成谦谦君子。”